宋家源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如果他們不死,她也會想辦法掃除這個阻礙?!?/p>
安迪一個激靈,后面的話說出口時都禁不住微微顫抖:“你是說……羅瑤可能跟他們的死有關(guān)?”
“以我對那個女人的了解,為了上位,她做到什么地步我都不會驚訝?!?/p>
安迪的心臟突突跳起來,沒料到這件事背后隱藏的秘密可能比他預(yù)想得要血腥得多。他原本只以為是羅瑤拍過什么不入流的艷照,被大飛捏在手里,如今真相呼之欲出,背后竟然涉及一對母子的生死。難怪大飛要對羅瑤緊咬不放,這樣驚天的把柄,他絕對是吃定了她到死都不松口。
安迪翻到邱莉茗的死亡報道,意外地看到一個熟悉的字眼:“紐扣!邱莉茗死的時候手里也握著紐扣,陳sir告訴過我,當(dāng)時因為調(diào)查手段落后,你爸又不想事情張揚(yáng)出去,一直妨礙警方調(diào)查,所以沒能確認(rèn)這顆紐扣的來源。最后警方只好將這當(dāng)做是邱莉茗的另一種遺書,以zisha結(jié)了案。”他又從口袋里掏出陳sir給的證物照片:“你媽媽墜樓的時候也握了一顆扣子,難道這真不是巧合?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扣子,這應(yīng)該不像是你們家會用的吧?”
宋家源明確地?fù)u頭,眉頭緊鎖:“但我知道,我媽當(dāng)時也被叫去過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警方一開始甚至還認(rèn)為她有兇手嫌疑,所以她肯定知道這顆扣子。這次她墜樓時身上沒有任何掙扎擦傷,警方說有可能是主動爬窗跳下,如果真是這樣,她手里拿著這扣子,很可能是想向我們傳達(dá)什么信息。”
安迪沉吟:“是不是……她遇到了和邱莉茗一樣的情況?或者一樣的人?”
二人幾乎同時反應(yīng):“大飛!”
宋伯年自入院以來,羅瑤每逢白天就到公司聽人匯報,而晚上則把聽到的轉(zhuǎn)述一遍,順便將所有功績都包攬上身。如此往返奔波,輕易便塑就了一副勞心勞力的賢妻模范。
宋伯年在那晚與宋家源決裂后,當(dāng)即氣得要叫律師來改寫遺囑。羅瑤眼見幾十年的努力終于夢想成真,心中喜不自勝,然而面上還是假模假樣地勸他冷靜三思,說是過兩天再安排不遲。
但無論如何推遲,宋伯年都是心意已決,羅瑤也用不著為此多慮。此刻她心中唯一牽掛的,怕是另一樁煩心舊事。
一件不能與外人道,更不能為外人知的事。
大飛一走,不但警方那里音訊全無,連羅瑤也是每日提心吊膽。在宋家財產(chǎn)唾手可得之時,她更加擔(dān)心會橫生枝節(jié)。尤其是在辦公桌上平白出現(xiàn)一封匿名來信時,她便控制不住地去思索各種最壞的可能,心虛之余,更當(dāng)晚就發(fā)起噩夢。
只是羅瑤大概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