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瑤為宋家誕下子嗣,不但要大張旗鼓地辦百日宴搞到全城皆知,還要選在這么一個直戳宋安美欣痛處的地方,其用心實(shí)在惡毒至極。
經(jīng)理:“安迪,那這次的合同咱們什么時候簽?訂金方面我們不急,只是檔期難得,恐怕要抓緊。”
安迪笑:“我也是受人之命,簽約的事還要問過客戶才能給你準(zhǔn)信,晚些給你電話吧。咱們在商言商,真有別家找上門你也別等,這個人情我可欠不起。”
“好,恭候佳音?!闭f話間經(jīng)理已將他送到了酒店大門,目送安迪離去。
安迪出門拿車,回頭看見那南國風(fēng)情的維多利亞建筑掩映在黃昏的暮色里,活像一座陰森會吃人的古堡。這美麗的陷阱他幾乎一頭栽進(jìn)去,好險多年前的記憶尚存,救了他一命。
他苦澀地笑笑,所謂豪門的真相不外如此,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每一天都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難怪宋家源曾絕望到想尋死,在少年時便曾總說恨自己生在這樣的世界。畢竟浮華再美,也是只有站在金字塔尖的萬分之一才能享受。
安迪發(fā)動了車子,握著方向盤道冷笑:“我可不會給你們踩在腳底。”
一起走吧
15
接到安迪電話的時候,鄒兆軒正在泳池邊與女模特調(diào)情。電話送到手上仍舊震個不停,他一個手滑,險些把機(jī)子跌進(jìn)水里。
“喂,哪位!”他沒有存安迪的電話,又向來易怒暴躁,這下一開口就帶上了情緒。
安迪沒好氣地自報家門:“安迪?!?/p>
鄒兆軒:“哪個安迪?”
安迪:“哪個安迪給過你電話都會被刪掉號碼就是哪個安迪了,鄒老板。”
鄒兆軒神色微妙地挑了挑眉,走上岸去,由身邊人為他披上浴袍,這才躺到沙灘椅上酸里酸氣道:“哦~左老板?!?/p>
他也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富豪子弟,紆尊降貴來開公關(guān)公司本就是為了近水樓臺左擁右抱??珊盟啦凰榔珯M空出世了一個安迪,在生意上處處同他做對,鄒兆軒對安迪是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這下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針尖對麥芒的敵意,一面冷笑,一面等著對方亮出狐貍尾巴。
安迪:“不敢不敢,混口飯吃而已,怎么稱得上老板。”
鄒兆軒:“混飯?你隨便混混就能把我生意也搶了,要是認(rèn)真起來我豈不是要上街討飯?”
安迪:“哪里,鄒老板不是還接了趙公子的喜宴,那是名正言順的大公子,真正的大排場。”
鄒兆軒立刻抓住痛腳:“哈,你是說羅瑤名不正言不順?安迪哥不怕我大嘴巴,轉(zhuǎn)頭就把這話傳出去?”
安迪笑:“你追的女明星中也有好幾個跟我情同閨蜜,真要拼八卦你大可以試試。”
鄒兆軒毫不示弱:“呵,威脅我?!?/p>
安迪云淡風(fēng)輕:“彼此彼此。”
鄒兆軒:“你沒事不會專程打電話問候我,說吧,有什么好事想要便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