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在外地,肯定很辛苦,有事別憋著,需要用錢,就寫信回家。
你小時候剛學(xué)走路,總是哭,說“我不要自己走”,要我抱。
現(xiàn)在你長大了,離得遠(yuǎn)了,要自己走一段很長的路。
爸爸可能不能一直陪你,但我一直很想念你,在心里惦記著你。
別太累,別太晚睡。
如有可能,談個男朋友。
爸爸最近在練唱歌,外婆的澎湖灣,等你結(jié)婚,我唱給你聽。
要是跑調(diào)了,千萬別嫌棄我啊。
”他還記得。
靳明念完最后一句,將信輕輕疊好,他的手指顫了一下,哽咽堵在喉嚨。
他沒再說什么,只是把信遞給自己的愛人。
她垂眼撫過微卷的紙角,再抬頭時,淚已滑過面頰。
也許父親永遠(yuǎn)無法在“憶芝”的婚禮上唱那首歌。
但在這封信里,在她的婚禮上,憶芝已經(jīng)聽到了。
靳明俯身,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在。
”他環(huán)住她。
風(fēng)穿過草坪,藍(lán)紫色花海微微搖曳,像為這句簡單又厚重的承諾鼓掌。
賓客無聲起立,掌聲隨之而起,輕柔卻連綿,替他們的婚禮畫下注腳。
【彩蛋·秦逸脫口秀】晚宴設(shè)在帳篷內(nèi),大家陸續(xù)入席,香檳和紅酒剛剛倒了一輪。
前菜還沒上,伴郎先站了起來,敲了敲高腳杯。
“諸位諸位——別緊張,我不唱歌。
”眾人先笑一波。
“我是今天的伴郎,秦逸。
很榮幸能站在靳明旁邊,陪他走進(jìn)愛情的墳,呃……殿堂。
”哄堂大笑。
——可輪到他了。
“回想起來,我第一次聽說羅憶芝女士,是靳明找我?guī)兔I超跑。
”“你們都知道吧,他出門必須有司機(jī),開車技術(shù)巨爛。
”“但就因為憶芝賽道開得好,超跑——他沒有也得有!”他上來就揭短,靳明扶額,全場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