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急不緩,舌尖劃過她唇瓣時,原本以為她還會躲,結(jié)果被她出其不意地啟唇含住。
偷襲得逞,她得意地輕笑了一聲。
他也沒猶豫,扣住她后腦加深了這個吻,手沿著背脊一路劃向下,輕輕用力一托,就把整個人抱了起來。
此刻他忽然覺得,麥凱倫的味道……其實也不錯。
西裝無聲滑落。
他抱著她進客廳,護著她的頭,把人輕輕放在沙發(fā)上。
燈下看她今天這條裙子,眼神暗了暗,“這裙子……也是機場買的?”“上個月就買了。
”她仰躺著,手指搭著他肩膀。
“怎么沒穿過?”她勾著他領(lǐng)口把人拉低,臉上是明晃晃的“明知故問”,“你都不著家,我穿這個干嘛?”他心都軟了,剛要親,被她手指頂住額頭,“這裙子一直掛在衣帽間,你真沒發(fā)現(xiàn)?”他移開她的手,蹭著她鼻尖親了一下,“燈下黑,誰玩得過你?”她眼珠一轉(zhuǎn),想起今天晚上整的這一出,自己都樂了,“也對。
”他親著她,手也早就不規(guī)矩了,順著大腿勾住膝彎,剛要再探,就被她攔住。
他停下,低頭看她。
“真不是故意的,你別多想……”她輕聲說,有點別扭,“飛機上我才發(fā)現(xiàn)……來例假了。
”他眨了下眼,明顯愣住了兩秒,才“哦”了一聲。
接著他低低笑起來,“八百里加急,管殺不管埋?”“唉……”她有點沮喪地摸著他的臉,“你看這事兒鬧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你敢?”他拉著她的手親了一下,佯裝兇狠,“真以為我腦子里就那點事兒?”目光掃過她肩膀,聲音低下來,“這天氣還穿這么少,肚子疼不疼?”她搖頭說不疼。
他起身去拿了浴袍,重新把她包起來。
腳上那雙鞋子也是新的,略有些夾腳,她甩了幾下甩不掉。
他半跪著,按住她膝蓋,幫她脫下來,換上酒店的拖鞋。
換好也沒起身,仰頭問她,“想不想喝點熱的?帶衛(wèi)生巾了嗎?要不要我下樓去買?”窗簾沒拉,霓虹的倒影映在他臉上,五光十色。
憶芝怔怔看著他,竟有一瞬失神。
東方明珠的燈光秀十一點準(zhǔn)時落幕,窗外歸于平靜。
她轉(zhuǎn)頭看出去,愣了一會兒,像是才意識到,輕輕“啊”了一聲。
靳明倒不覺得遺憾。
他每次來上海都住在禮查套房,什么時段的夜景最好看,他心里有數(shù)。
“要不要出去看看?”他拉著她起身,打開露臺的玻璃門,夜風(fēng)一下子卷進來,帶著江水漲潮時的腥咸。
他攬著她,一步步走向玻璃圍欄,城市晚安后的沉靜,緩緩在眼前鋪展開。
今夜是陰天。
螺旋上升的上海中心,頂冠隱沒在低云中,與另外兩座銀色建筑物組成驚心動魄的天際線。
高架橋的路燈像不知疲倦的昆蟲眼睛,睜得大大的,夜間出租車在陸家嘴邊緣繞出一個又一個光弧。
幾只江鷗不知從哪里飛來,帶起一陣風(fēng),她打了個輕輕的寒顫。
他從身后抱住她,手臂緊緊環(huán)住,用體溫暖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