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有壓力,我可以等。
”他頓了頓,又改口,“也不是等。
我今天問,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態(tài)度,這個事,怎么說也該我主動點。
”她靠在他肩膀上,被包得像個蠶蛹,悶悶地說:“等我想明白了,我會自己說。
”過了片刻,又笑了:“那在這之前,得委屈我們靳總,再被白嫖一陣子。
”他捂著臉嚎了一聲,聲調(diào)拉得老長,“外灘浪子在浦江被白嫖,老子這輩子都沒臉在江浙滬抬頭了!”她笑得一顫一顫,窩在他懷里,舒服得幾乎要睡著了。
【彩蛋】那是他們先后從上?;鼐┖蟮囊粋€普通工作日。
憶芝比靳明先到家。
他的行李還在衣帽間里攤著。
她把需要送干洗的挑出來,又從衣柜里摘下他之前穿過的一件西裝,袖口蹭了點油。
檢查口袋時摸到一個盒子。
黑色,里面是兩枚玫瑰金色的戒指。
小的那枚鑲滿了鉆石,任誰都看得出來代表著什么。
她把女款那枚拿出來試了試,尺寸剛剛好。
靳明回來時,憶芝已經(jīng)睡著了。
臥室給他留了燈,正好照著床頭柜上的小盒子。
他打開,里面只剩男款素圈。
她的手像平常一樣搭著他的枕頭,指間有光芒微微閃動——永無止境的莫比烏斯環(huán)就套在她左手無名指上。
他把對戒從辦公室拿回來,確實是想問她要不要一起戴。
而她卻先他一步。
沒問你買這個干什么,也沒問戴上代表啥意思。
這些問題都不用問,他們都知道。
他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關(guān)燈上床,像往常一樣,輕輕牽住她的手,安靜地閉上眼睛。
沒有什么“你愿意我愿意”,也沒有什么“從今以后”,他們之間的歸屬與認(rèn)定,早就已經(jīng)完成了。
窗外是一年中最安穩(wěn)的夜,北京晚秋,風(fēng)不響,月不大。
但什么都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