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一點,sir
elly’s人聲鼎沸。
人多,美女也多。
上到頂樓露臺,在吧臺找了位置點了酒,他低頭想再發(fā)一條信息。
手機剛劃開,她的信息先進來了:【剛和玲子吃完火鍋。
你吃完了嗎?我猜你們還有第二場。
】還配了一張她和玲子湊在火鍋前的自拍,桌上菜品吃的七七八八,她比著剪刀手,笑得眼睛彎彎的。
靳明看著照片,忍不住笑了笑,回信息卻慢了好幾秒。
他在這里患得患失一晚上,人家卻和閨蜜玩的開心,更顯得他可有可無。
下午朋友說他是剃頭挑子,現(xiàn)在看來簡直無法反駁。
最后他只老老實實報了位置:【在酒店頂樓的酒吧。
喝一杯就回房,別擔心。
】關(guān)掉屏幕又馬上劃開,忍不住補了一句:【想你。
】像是怕她再不理他,自己真要失眠了。
sir
elly’s露臺夜風正好,吹得侍者的長圍裙微微揚起。
遠處陸家嘴燈火通明,像一張永不褪色的名片平攤在黃浦江邊。
吧臺前他們幾個或坐或站,話題時不時從芯片技術(shù)拐進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再扯回誰家的基金在南美出手了個項目。
靳明沒插多少話,偶爾笑一笑,舉杯應(yīng)個景。
他穿得不算張揚,灰藍色亞麻襯衫敞開兩顆扣子,袖口挽起,西裝外套搭在椅背。
杯中是一款年份不小的麥卡倫,朋友點的。
他其實不喜歡這個,喝得極慢,像是思路跟不上別人的節(jié)奏,只能靠酒精提醒自己人在局中。
朋友打趣他,“靳明,今晚不怎么吭聲???你要是再這么走神,我們可得懷疑你房間里是不是藏人了?”大家一起起哄。
他沒抬頭,只低笑了一聲,把杯子放回桌上,玻璃與臺面磕碰的輕響,被風一吹就散了。
霓虹映在他眼睛里,卻沒照亮他那點藏著的心思。
身旁座位的客人來來走走。
這里不限制非住客入場,調(diào)酒師手里忙得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