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不一樣了。
和他們的關(guān)系無關(guān),這一次他是單純地覺得,她應(yīng)該站在那個位置上。
她的遲疑和顧慮他都能理解,也尊重,但在他看來,有些堅持,未免也太過潔癖了些。
“嗯……”靳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問,“那你覺得,我是怎么走到現(xiàn)在的?”“?。俊彼讼拢行]反應(yīng)過來。
“我從來不是白手起家。
”他說著,視線掃過四合院的窗棱和屋檐,語氣里沒有在炫耀,卻也沒有一點回避的意思。
“我的起跑線就是這里。
程的。
”“至于最后的結(jié)果,會不會有我這邊的影響,我不敢說百分百沒有。
但就算你真是踩著我這點關(guān)系進的門,只要你有真本事,你就能立得住。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我們雖然還沒登記,但如果你真的考慮申請,最好是主動申報我們的關(guān)系。
這樣反而更公平,對你、對其他人都是。
”計時器發(fā)出“叮”的一聲,憶芝關(guān)了火,熱氣氤氳的廚房終于靜了下來。
霧氣漸漸散去,靳明坐在島臺邊,托著下巴,視線跟著她的身影。
憶芝地把湯、菜一樣樣端上島臺,就兩個人吃飯,他們很少用餐桌。
吃著飯,她忽然說了句,“這事要是成了,以后豈不是你在東城上班,換我去cbd打卡了?”他一合計,還真是這么回事,忍不住笑出聲,“怎么換來換去,通勤的都是你?”她放下勺子,仰天長嘆一聲,“命苦啊……”他笑著,心下了然,她這才算是真正應(yīng)下了這件事。
她是那種人,看起來隨性,其實骨子里比誰都認(rèn)真。
在每次決定之前,她要等霧氣都散開,把那些層層疊疊的附加意義都撥開,看清楚一個人、一件事的輪廓。
無論是他這個人,星燈計劃,還是未來的這份工作,都是一樣。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她就這樣,從沒變過。
她認(rèn)可的,從來不是光環(huán),而是值得。
她對人生這種溫柔的覺知,像一座安靜的島嶼,不刻意,也不屈服,卻是真正自由的。
他忽然覺得慶幸。
慶幸她是一個自己照亮自己的人。
也慶幸,剛好是他,站在了那道光的旁邊。
——彩蛋——雖然已是春節(jié)后,家里開著地暖。
憶芝洗完澡,帶著一身水氣,還是覺得冷。
她一路小跑跳上床,鉆進被子,去尋那個總是溫?zé)岬孟窕馉t一樣的人。
那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上衣都脫了。
她還沒躺好,他就纏上來,摟著她親。
他聲音帶著點鼻音,黏得要命:“醫(yī)生說不讓劇烈運動,我早上是不是特聽話,特溫柔?”說著重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我們再溫柔一次好不好?”手術(shù)前后空了他快一個月,乍一開葷,簡直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