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七周多,以后,我們就在海城,好好過日子?!?/p>
時序眼眶瞬間發(fā)紅,鼻子一酸,緊緊將我抱進懷里。
父親醒了,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謝雨欣打來了電話,語氣有些怨恨的催著我去醫(yī)院。
“謝聽晚,有你這么做女兒的嗎?父親還在醫(yī)院昏迷,你倒好,在家里睡大覺,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謝雨欣將我堵在病房門口,不讓我進去,我瞥了她一眼,只覺得心煩。
“你大半夜叫我過來,不讓我進去看父親,那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不需要我來,那我以后不會再來,電話我也不接?!?/p>
“把父親的治療費交了,因為你,我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僅有的一點錢全部都賠進了你那個破公司,我媽說的對,你就是個災(zāi)星,小時候克親媽,大了克父親,克我們所有人?!?/p>
我狠狠地大了謝雨欣一巴掌,氣得直發(fā)抖。
時序扶著我的身體,安慰我讓我不要動氣,便想將我擋在身后。
我拒絕了他,沖著謝雨欣開口道。
“你心里藏著壞心思,自食其果,到這兒份上,只能說這是你們活該!醫(yī)療費我只交這一次,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guān)系?!?/p>
父親雖然醒了,可他變成了不會說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動的腦?;颊?。
全天需要人陪護,伺候。
謝雨欣承擔起了這份責任。
自從那天交完費用后,我去墓園看了看母親,順便將苗方念已經(jīng)瘋了,父親癱瘓在床的消息告訴了她。
回到家,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的歷顧城突然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
“你父親被謝雨欣逼著跟苗方念離婚了,因為這件事,你父親又被氣得搶救了一次,如今,只吊著一口氣了,你如果能來的話,就來看看他吧?!?/p>
我急忙趕到醫(yī)院,病房門口只站著歷顧城一個人。
他整個人消瘦不堪,面色蠟黃,像是長期的不良營養(yǎng)。
我微皺著眉看了他好一會兒,有些震驚。
“你的臉色太差了,為什么不去看看醫(yī)生。”
“沒關(guān)系,只是沒休息好而已?!?/p>
我點了點頭,沒再糾結(jié)他的話,急忙進了病房。
父親打著吊瓶,呼吸微弱,在我進來時,緩緩睜開眼。
原來,他都這么老了。
我一時感嘆,滿是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