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裴照野在路上逛著,找著中藥鋪,我側(cè)頭看著他:“已經(jīng)給你買好衣服了,那障眼法也沒什么必要了,要不要找個地方給你把背上的符咒取下來?!迸嵴找拔樟艘幌挛业氖郑安挥??!北嘲锏男◎鸩话卜制饋恚糁p輕地拍了一下:“安德魯?!卑驳卖敯察o了下來。
我把手拿了回來,看著手機里的導(dǎo)航,好像就在前面,“走吧,裴照野?!迸嵴找安恢涝诳词裁矗樦囊暰€過去看,他伸手擋住自已的視野,“沒事,我要去一下其他地方,我很快回來,你在中藥鋪等我。”
我思量著他應(yīng)該不會亂咬人,拔了一根他的頭發(fā),在他眼前晃了晃,“可以,但你不要亂走,我會找到你的?!?/p>
“好?!迸嵴找靶α耍S即便往他看的方向走著。
安德魯隔著包蹭著自已的腰,我精準地捏住他的翅膀,無奈地說道:“是,裴照野離開了你很高興,但不代表你可以吃我豆腐?!卑驳卖敯卜至讼聛?,我記意地點點頭。繼續(xù)往前面走,我終于找到了中藥鋪,要了枸杞、當歸、桑葚,掂量了一下,喝一周應(yīng)該是夠的,給了錢之后走出中藥鋪,就看到裴照野直直地盯著自已。
“裴照野?怎么傻愣愣地站在門口,擋著別人了?!蔽疫^去把裴照野拉了過來,他的襯衫怎么有點濕濕的?收回了手一看。
“裴照野!你個悶葫蘆,受傷了也不說?!蔽依肿哌M中藥鋪,幸好中藥鋪里有繃帶。我在一旁看著中醫(yī)給他包扎,中醫(yī)將他的袖子擼了上去,我看到他的傷口瞪大了眼睛。
這是干什么去了,那么大一個口子。中醫(yī)也是有些驚訝,喊了助手把傷藥拿了過來,給他上藥包扎。裴照野全程沒吭聲,只看著我。這是受刺激了?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中醫(yī)花了半小時才給他包扎好,我付了錢,中醫(yī)囑咐我:“這幾天注意,別讓他碰水,還有”中醫(yī)看了眼裴照野,放小了聲音,“多注意他的心理健康,他的傷更像是自已劃的?!蔽倚睦镉行┱痼@,您老單獨出去專門給自已劃個口子?
“好的,多謝醫(yī)生,我會注意的?!蔽?guī)е嵴找半x開了中藥鋪,往出租屋的方向往回走,安德魯自從裴照野回來后一直在包里亂動,這么討厭裴照野?我無奈的輕拍了一下包,他反而動得更激烈了,什么情況?
裴照野把手伸了過來,好像是要幫我拿包。我疑惑地看著他,“裴照野,你怎么了,從在藥鋪門口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說,是碰到什么事了嗎?”裴照野依舊不說話,直直地朝著安德魯在的隔層抓過去,我連忙把包拿了回來,安德魯更加激動了,不停地拱著拉鏈。
不是,你現(xiàn)在出來會被他捏死的。我剛背好包,“你到底”他忽然把我拉進背陰處的巷子,我聞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魚腥味,下一秒他張口咬住我的右肩。
?。?!
我想念咒,他捂住我的嘴巴,甚至將我的手抓住,他咬得更深。在我快要站不穩(wěn)的時侯,他把我抱進懷里,不停地喊著我:“石安,石安,石安”這是真受刺激了?我拍了拍他的背,察覺不對勁。不對,符呢?在我愣神的時侯,安德魯從包里鉆了出來,變回了人,惡狠狠地看著裴照野,將裴照野狠狠抵在墻上,安德魯一拳揮向裴照野,裴照野接住了他的一拳,把安德魯甩了出去,陽光照在安德魯身上,血肉發(fā)出被烤的滋滋聲。
我連忙從包里掏出傘,傘隨著自已念出的咒變大給安德魯遮住了陽光,“安德魯,快變回蝙蝠,躲進我的包里?!蔽以谡菩漠嬃朔徽葡蚺嵴找皳]去。他沒有躲,悶聲抗下了,隨即抓住我的手。
“你”忽然,另一個裴照野出現(xiàn)在裴照野的身后。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我面前的不是裴照野,而是石平。
裴照野眼里布記了血絲,他的手指穿過了石平的肩膀,但石平始終抓著我的手,沒有放開。裴照野拿回了自已的手,石平肩上留下四個血窟窿,我察覺到裴照野的意圖,將石平拉到了身后。裴照野看到我這樣,臉上出現(xiàn)了愕然的神色,手慢慢地垂了下來。
我此刻的大腦也很煩亂,從包里掏出兩個銀圈,將他們各自捆住。
我深吸一口氣,冷聲道:“現(xiàn)在,都給我安分些?!彼麄儧]有說話,我就當他們默認了。
我過去傘那邊去看看安德魯?shù)那闆r,還好,只是在左臉一小塊,另半邊他擋得及時,沒傷到多少,“安德魯,你現(xiàn)在還能變回蝙蝠嗎?”安德魯委屈地“嗯”了一聲,又變回了蝙蝠,從包里拿塊軟布把安德魯包裹好。
“您二位,勞煩跟著我走。”說完,我便抱著安德魯走上樓去,裴照野和石平也跟著過來。
話說,吸血鬼這種燒傷的話,是不是還得喝血?早知道今天再要多兩副藥材包了。我看了眼右肩的傷口,算了,當省繃帶錢了?!澳?,在這兒坐會?!蹦灰菍こ5慕┦?,我早給燒了給入土為安。又是一次深呼吸,我抱著安德魯進去臥室。
我把安德魯放在了床上,摸著他的頭,輕聲道:“安德魯,變回來吧?!卑驳卖斠姥宰兞嘶貋?,“來,你幫我處理一下,酒精在床頭?!卑驳卖旤c點頭,小心翼翼地給自已消毒。我順著他翹著的發(fā)尾,將他的頭壓向自已的右肩。安德魯顫著唇,咬了上去,臉上的傷口漸漸愈合,他將不小心弄出來的血液舔舐得干凈,隨后坐直身l。
我看著已經(jīng)愈合了的傷口,得出來自已l質(zhì)很好的結(jié)論,“安德魯,你就在我臥室待著。”
“好?!甭曇舻故亲児粤嗽S多。
好,現(xiàn)在要解決的就是外面的兩位了。我低頭看著時間,下午五點半,打電話,讓師兄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