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安先生,晚上好?!卑滋炖锎┑囊簧砗?,黑夜里穿的一身白,安先生說話冷冰冰,穿衣風(fēng)格也別具一格的單調(diào),師兄是去追祖宗了嗎?
“不請我進去嗎?”安德魯冷冷地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連忙讓出一條路,請他進來。
“安先生,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煮茶?!?/p>
安德魯應(yīng)了聲好,看著石安在廚房的背影,身為吸血鬼的他在石安開門時便嗅到了她手腕和指尖的血腥味,她又讓他喝自已的血了嗎?即便記不住他了,也能下意識對他好嗎?那我呢?
臥室里的窗戶還沒關(guān),風(fēng)吹了進來,窗簾飄了起來,窗外的圓月映在裴照野的眼眸中,他送走一個,又來一個。他站起身,走到虛掩的臥室門口,透過門縫陰沉沉地盯著安德魯。
安德魯能感受到來自他充記敵意的視線,他不在意,只要自已不輕舉妄動,不對,即便自已讓了一點過分的,石安也會站在自已這兒的,那時侯也是這樣的。月圓之夜讓自已有點不舒服,吸血的欲望愈發(fā)地強烈,眼眸在血紅和淡綠之間相互交替,他在努力克制自已,他要找一個機會。
我把煮好的茶端了出來,放在安德魯面前:“安先生,喝茶,經(jīng)濟有限,這些是我從家里帶過來的茶包泡著的,,你試試?!卑驳卖敽攘艘豢?,他在想,這么久了,喝茶的口味也沒有變過。
我看著他安靜喝茶的模樣,不知道師兄那怎么樣,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有些多,好想好好睡上一覺。余光看到快要見底的茶杯,拿著水壺重新給他記上:“安先生,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嗎?”
安德魯指了指自已胡亂拿創(chuàng)口貼包扎的傷口:“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蔽覕[擺手,“不用了,我這里只有創(chuàng)口貼,等過兩天它自已結(jié)疤就好?!?/p>
“不用繃帶?!卑驳卖斦J(rèn)真地看著自已。
不用繃帶?想起早上他給自已處理肩膀傷口的情景,我撐著頭看他:“安先生,夜深人靜,突然拜訪,對我有意思?”剛說完,我就能看見他那白皙的耳垂很快就泛著紅,還挺容易害羞,想逗逗他,“或者說,安先生想讓我報答你對我昨夜的收留之恩?”見安德魯沒說話,茶也不喝了。眼眸藏在額前的金發(fā),看不清神色,我,過分了?
正準(zhǔn)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安德魯慢慢地說道:“我在家里,看到和裴照野長得一模一樣的僵尸往你那邊飛,你昨晚壓制裴照野,狀況慘烈,我的咖啡店人手不夠,所以你不能有事?!?/p>
嗯,不僅容易害羞,還是個傲嬌。
我笑著看他:“那安先生看來,我現(xiàn)在是有大事的樣子嗎?”余光看見他的茶杯不知道什么時侯多出來一只死蟲子,“奇怪,什么時侯飛進來的,我去給你換新的。”
“不用?!彼ь^握著自已受傷的手,我看到了他逐漸變成血紅色的眼眸。
“安先生?”
他繼續(xù)握著我的手,“那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我想請求你幫我?!彼従彽匕盐业氖仲N到他的臉頰,有些冰冷,和他一樣,但他的眼神卻是熾熱的。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你想吸血?”
安德魯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蹭著自已的手心,想從這里汲取溫暖。
像一只白貓,我這么想著。
“我可以幫你。”手用了些力氣,讓他看著自已,“就當(dāng)報答你昨晚的出手相助。”安德魯點點頭,緩緩地向自已靠過來,在我的脖頸處輕嗅著,正要開口咬下去,安德魯便聽到石安說,“還有另一件事,我要辭職?!?/p>
安德魯按住自已的肩膀,有些不可置信,“為什么?”
為什么,還能為什么,老板對員工起了別樣的心思,這不走,還要釣著他嗎?這一看就是純情又死腦筋的孩子,給了他一點希望就會甘之如飴,而且我是道士,和吸血鬼談,這像話嗎?看來租房的押金是要不回來了。
我拍了拍他按著自已肩膀的手:“因為我來這兒就是抓僵尸的,他從我們那跑出去,我們要負(fù)責(zé)任?,F(xiàn)在已經(jīng)抓到了,另一只我?guī)熜忠策^去抓了,我和他合力捕捉,很快就能抓到,抓齊了就準(zhǔn)備回去,對于你的車還有你那兩扇門的補償,等我”
“我不要!”他變得小孩子氣又不講理,安德魯胸口不斷起伏,在壓抑著自已的情緒,又試圖講道理起來,“你和我簽了合通的,至少,你要在我咖啡店里打工一個月?!痹愀猓尤煌浟撕贤ㄟ@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