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野看著自已,若有所思,“那我們直接回去就好,我?guī)е泔w回去,你自已備好干糧就好,對于他的賠償我回去后,把我的陪葬品賣掉幾件,再給他匯款?!?/p>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爆米嗎?但是前面怎么感覺我是他的燃油機建。但無論如何,祖宗不愧是祖宗,闊綽。那這樣的話,得要和師兄說一句,先把這位給帶回去,師兄說的另一位……算了,明天找個機會問問他。
不對,既然他這么闊綽,怎么今早還通意過來面試,而且還站了一天的門口,喊“歡迎光臨”。我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自已,問道:“那你今天怎么答應給店長打工了?”
“當陪著你?!编耄@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qū)別嗎?窮人當牛馬,富人l驗生活。我瞇瞇眼禮貌地笑著,“但我還是得打完這個月的工?!?/p>
裴照野有些不解:“為什么?”
我繼續(xù)禮貌地回道:“因為我租的房押一付一,提前退房押金不退,我舍不得。”
裴照野不說話了,我把包拿進柜子里,找到自已的換洗衣物,順便指了下床:“裴照野,你就睡在這兒吧,往里睡,給我騰個位。就一床被子,打不了地鋪,只能將就一下和我擠一張床。”裴照野點點頭,“如果你睡得不舒服,我可以站著,我目前看來還是僵尸?!?/p>
那可不嗎。等等,也就是說他恢復成人的時間有限,那他變回昨晚那種又不是逮著我吸血?我回頭看了看他:“裴照野,你先在床上躺著?!迸嵴找坝行┎幻魉?,但乖乖照讓。我掏出一張符貼在他額頭上,他被迫閉上眼睛,以防萬一,還是給他貼張符吧。準備走進浴室,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將頭上的紅繩解開捆在他身上。
嘖,有點澀怎么回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裴照野,不要亂動,安心躺著就好?!币娝€閉著眼,嗯,這加強版符咒挺管用。
我走進了浴室,邊洗澡邊想事情。假設確實祖宗里頭有兩位長得相像的,我應該是能記住的,可我只記得石平,裴照野這個名字卻很陌生,但依據(jù)師兄的反應,說明跑出來的兩位都是我們的祖宗,師兄追的那個才是石平。但是這二位長得如此相像,師兄今天進咖啡店對裴照野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是為什么,最重要的是怎么都一塊兒跑這來了,組團打吸血鬼
明天還是得找個時間給他打個電話,我這么想著,然后把淋浴器關掉擦著頭發(fā),走出浴室。外面一片漆黑,我瞬間警惕,退回浴室從換掉的衣服口袋里拿出張符,謹慎地走過去。
借著窗簾間縫隙透過的月光,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床邊,難道是謀財害命的小偷?沒事,符咒也能燒一燒,先吸引他注意力,食指中指并攏畫著符,剛畫完符就飛了出去,心涼了個半截。師兄?。。?!另一個祖宗好像在我這兒?。。?/p>
我口中念著法訣,一躍到他面前,一手操縱著符咒貼在他的額頭上,另一只手抓著綁裴照野的紅繩,“松!”一氣呵成地綁住不速之客的手腕,正準備給他來個五花大綁,此刻忽然吹來一陣風,符咒隱隱約約要掉落??蓯?,從窗戶進來的嗎,我連忙咬破指尖,點住符咒,符咒后面的一雙和裴照野極為相似的鳳目忽然睜開,我心里一驚,繞至他身后,卻被他反拽著紅繩將自已向他拉過去,符咒在那刻瞬間變?yōu)榛覡a,我看清了他的容貌,和裴照野長得一模一樣。
他按著我的脖頸,正要咬下去,他的頭發(fā)被拽了起來,我看了過去,裴照野額頭上的符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發(fā)現(xiàn)石平的手已經松開,解開綁住他的紅繩,往后退了幾步。石平像是生氣了,抬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聽到了“咔嚓”一聲,裴照野的手被石平抓了下來,反抵在墻上。完了,裴照野現(xiàn)在還算是人,那被我綁的時侯怎么一聲不吭??!
我跑到柜子前把包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找到了找到了。我再次咬破自已的指尖,血覆在桃木劍上,借助床的彈性,一劍要斬下石平掐著裴照野的手腕??墒秸盟砷_了手,踩著窗戶邊沿飛了出去。這是,過來打個架就走?兩位祖宗鬧矛盾了?不一會兒激烈地敲門聲從門口傳來:“師妹!快給師兄開門!”
“怎么不早點過來!”我喊道,“你等著!”我準備把裴照野扶到床上檢查他的傷勢,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握著自已,隨即直直地看著我。這時侯我不想跟他心有靈犀,誒,算了。我抬起剛剛咬破的指尖:“你嘶”還沒說完,就被他咬了上去,應該是嫌血不夠,順著指節(jié)咬住手腕內側。我看著他滾動著喉結,耳邊還是石搖林敲著門的聲音。天,好詭異的感覺。
我逐漸感到暈眩,推開了他,裴照野要上來扶著自已,我擺擺手:“你安分點,不要亂動。”待自已站穩(wěn),把房門遮掩好,去給石搖林開門,“怎么這時侯就不說”
“說什么?!币琅f是冷冰冰的聲音,門口此時站的是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