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轎的轎夫、迎親的樂手、牽馬的仆從,每一個都扎得惟妙惟肖,唯一古怪的就是每個紙人都沒有眼,除此之外,房間正中央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座紙扎的花轎,周邊一應結婚的器物也都是紙扎好的。
安息饒有興趣地從窗口伸手一抓,一個半人高的紙人直接被提了出來。
近距離看著手中的紙人,和之前進門時候見到的兩個侍女一模一樣的打扮,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安息手上的這個紙人,眼睛的位置是一片慘白,沒有眼珠。
“有意思。”
安息隨手將紙人扔回到了房間里。
不知道是風的緣故,還是什么原因,原本打開了一條縫的窗戶被猛地關上。
“還有脾氣?”
安息看著仿佛不歡迎自己的門窗若有所思,隨后朝著白天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的最里面房間,走了過去。
還沒靠近過去,一股陰寒的感覺,順著安息的雙腿蔓延到了脊椎的位置。
仿佛只要再多靠近一步,就有生死危機。
安息停下腳步,雙手攏在嘴邊,朝著里面的房間喊道。
“里面的姐姐,我?guī)桶⑽陶倚┧?,藥房在什么地方??/p>
雖然沒人回答安息,但原本刺骨的陰寒卻是消退了下去。
思考了一下,安息又往前一步。
“姐姐,你家這布置不好,家里人少不了經常生病的,我是個醫(yī)生,醫(yī)術很高的那種,需要我?guī)湍慊蛘吣慵依锶丝纯磫???/p>
這一刻后院最里面的房間里傳來了詭異的沉默。
大紅燈籠里“噼啪”的爆出聲響,原本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一陣陰風吹開。
安息探頭看了看昏暗的房間里面,隱約站著的是之前進去的兩道侍女身影。
在房間更深處的位置上,點著已對龍鳳燭,燭火搖曳在屏風之上,擋住了安息的視線。
一股寒意徹底纏上了安息的身體。
面對著這般詭異的場景,安息大步朝著房間里面走去。
在安息踏入房間的一瞬,原本大開的房門,猛然緊閉,像是一只噬人的野獸,一口吞下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