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頌臉色陰沉,整個人像是一塊凍住的冰,渾身不自覺地散發(fā)著一股寒冷的氣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你說什么?”
“耳朵還不好?!崩婊ǖ曊f道,“我說,你有異物癖啊。明明身上難受的要死,居然還能忍著不脫下來,那就是很享受這種被弄臟的感覺吧?!?/p>
“哦――”她故意拉長語調(diào),“怪不得你們這么不想讓這個人走,該不會就是喜歡親自把人弄臟弄得一團亂,最好自己也跟著亂糟糟的?!?/p>
“真惡心?!?/p>
光影密布下,深灰的墻壁上密密麻麻的細長花紋宛如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躲藏在角落里伺機而動。
“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崩婊ㄐπ?,全然不以為意,“你們這一群,沒事找事的,賤人?!?/p>
論毒舌程度,梨花可謂是從沒輸過。
直白、干脆,一針見血。
女生坐不住頓時起身走過去,那姿態(tài)看上去像是迫不及待要扯住她的頭發(fā),毫無章法地揪著對方的頭皮發(fā)麻。
秦問清正想大聲呵斥女生,不料有人率先出聲。
或許是因為鬧劇太吵,對面的包廂開了門,里面走出來一個人,身形修長挺拔,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袖口卷到手肘,微微低垂著頭,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門把手的邊沿。
他有些疑惑地發(fā)問,“梨花?”
梨花沒有回應,她假裝沒聽見那人的聲音,直到女生停下靠近的腳步,在不遠的地方露出甜美的笑容反問一句,“周,梨花?”
既然這個人已經(jīng)得罪她了,那么知道名字更方便她找人了。
“你認識她?”女生看著他,問道,“你是她什么人?”
梨花一言不發(fā),更是無心聽他們的話,自顧自地欣賞著墻壁上的掛畫,觀察壁畫上千奇百怪的細小的紋路走向。
“我是她的哥哥,周玉容?!彼p輕笑著,“你們找她有什么事么,不介意的話由我代替她商議如何?”
這句話說的很大聲,他是要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地聽見,他在為她撐腰,她的后背總有他在,所以她只要開心就好。
周玉容的一舉一動都像個完美的好哥哥形象,總能在危急關頭出現(xiàn),幫調(diào)皮的妹妹收拾惹上禍端的殘局。
他的目光在梨花身上流轉(zhuǎn),語氣輕柔,似乎是在勸誡她,“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休息了?!?/p>
聽到這話,梨花轉(zhuǎn)頭就走,這倒是正合她意了。
等到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樓梯邊沿,周玉容的笑容才徹底消失,盯著包廂內(nèi)的所有人,用著冷冷的語調(diào)開口說話,“現(xiàn)在可以說說,這是什么事了?!?,"chapter_title":"他在為她撐腰,所以她只要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