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的秦悠快馬加鞭。
原本白校長給她的路上用時(shí)很充裕,這會兒卻有種不趕趟的慌張。
最后一具尸體剛好要送到白校長出差的城市。
這次秦悠見到了接尸體的人。
“白校長?怎么是你?”
白校長抖抖胡子:“我也是沒想到送尸體的會是你?!?/p>
原來這最后一具尸體正是要清理那家小商場的老板。
小商場面臨倒閉,就是因?yàn)槔习逅懒恕?/p>
白校長領(lǐng)著秦悠去看小商場。
秦悠對一進(jìn)門先往下走表示不解:“商場開在地下?”
白校長森森一笑:“你想不到的還在后頭呢?!?/p>
這家小商場不只是在地下,賣的還都是些活人用不上死人看不上的物件。
比如很有年代感的二手壽衣。
再比如一張張手繪成的通靈紙錢。
秦悠:“這商場的消費(fèi)群體是?”
白校長:“有緣者。”
秦悠:“……”
白校長:“據(jù)說很多很多年前有個什么都敢賣,什么買家都敢交易的商人?!?/p>
秦悠的心唰一下提起來了。
白校長:“你送來那位不知從哪聽到這段傳說,他覺得別人能干的買賣他也能干,正好家里做生意存下不少家底,他就開了這家店?!?/p>
秦悠:“生意好嗎?”
白校長:“貌似一開始很不錯,獵奇的人們來溜達(dá),非人們也都想瞧瞧這位什么生意都敢做的老板什么樣?!?/p>
秦悠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長發(fā)尤老師衣袂飄飄的身影。
再想想她送來那位……呃。
白校長:“后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這里經(jīng)營不下去,他把自己的命也賠進(jìn)去了?!?/p>
正經(jīng)的活人買賣尚且會遇到不講理不給錢的顧客,非常規(guī)生意的危險(xiǎn)性遠(yuǎn)超這位老板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