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騰地坐起來,久違的眩暈令她眼前發(fā)黑,耳鳴掩蓋住外界的嘈雜,唯有那不停歇的當當聲直擊她的腦海。
這是,鐘聲?
哪來的鐘聲?
哦,她白天收了個大座鐘回來。
貌似自己還沒騰出工夫去修吧?
老式座鐘是純機械制造,要手動上勁才能走。
秦悠記得自己收回來的座鐘沒有上勁的鑰匙,那鐘很久沒走過了。
感官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秦悠一陣顫栗。
鐘聲不見了,外面靜悄悄的,連狂風都銷聲匿跡了。
是錯覺,還是確有其事?
秦悠寧愿見鬼也不想躲在屋里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便拿了驅鬼符和剛收回來的上吊繩開門出去。
座鐘仍在原位,鐘擺垂直向下不動。
秦悠長出口氣,轉身正要回屋,脊背卻突然僵住。
她回程一直在看座鐘,因而很確定座鐘指針停在六點半。
剛剛她瞥見指針好像朝上了?
秦悠顫巍巍回頭,偷摸往下轉的指針“咔”一下不動了。
秦悠:“……”
恐怖的氣氛在這一刻出現裂痕,秦悠挽起袖子壯起膽氣,掄起上吊繩走過去,啪啪甩了兩聲響。
這回不光分針動了,時針也開始加速轉過半張表盤。在時針精準卡在六點時,分針多繞了一圈,于是時針被迫去了七點。
一瞬的靜默過后,時針又無聲飛速轉過一圈。
秦悠總感覺它在飆臟話。
跟座鐘面對面耗了半小時,秦悠實在熬不住,見座鐘沒有再作妖的意思,她決定先去睡覺,白天再研究是座鐘里有古怪還是哪個零件有毛病。
回屋,躺倒,睡。
整個過程外面都風平浪靜。
然而秦悠剛睡熟,又被一記尖厲刺耳的尖叫驚醒了。
待脆弱的心臟適應了怦怦亂跳的節(jié)奏,秦悠殺氣騰騰拉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