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收工回來的蘇塵帶來了紅包。
秦悠捧著厚厚一沓錢數了一遍又一遍,深受打擊的內心得到了慰藉。
入夜十分,村子靜得仿若荒村。
連蛙叫蟲鳴都聽不到。
秦悠吃完晚飯就迷糊過去,這會兒突然坐起來。
看似睡得很熟的蘇塵睜開眼:“小秦姐姐?”
秦悠:“你睡你的,我做噩夢了,出去溜達一會?!?/p>
沒什么人氣兒的村莊夜里清涼得很。
秦悠披著外套推門出來,就見尤老師已經坐在門口的草垛前面。
他身邊還有兩個瑟瑟發(fā)抖的人影。
一個半腐不腐,一個森森白骨。
這不是她白天埋山上那倆么。
它倆人手一根香,邊吸邊抖。
秦悠:“咋地,那下面真埋別人了?”
它倆一頭。
秦悠仰頭望天。
漫天眨呀眨的星星全是對她的嘲諷。
一般來講,埋死人必立墳,即便古早時埋死囚也會象征性地堆個小土包。
秦悠給它倆挑那塊地平得甚至有點凹,底下怎么能埋著人呢?
尤浩戈叼著根草,表情那叫個惆悵:“你莫不是忘了人參?!?/p>
秦悠:“……”
警察來得飛快,好像時刻在等他倆通報白天那人頭的余下部位。
秦悠實在沒忍住,問挖坑的警員:“你怎么會認識我們?”
警員:“我們其實不是很想認識你們?!?/p>
他給秦悠看工作群,她和尤老師的照片掛在群通知那一欄,上面標注兩個大字:瘟神。
秦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