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似已凝成實質(zhì),秦悠連邁步都吃力了。
她坐在地上,想大口喘氣又擔(dān)心吸進太多霧氣會把她內(nèi)臟都凝固起來。
尤浩戈挨她身邊坐下,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帶冰碴的水下了肚,秦悠快變漿糊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連帶眼神都好使了。
她戳戳尤浩戈:“那是不是坐著個人?”
尤浩戈順?biāo)种阜较蛲^去。
濃霧中心確實盤腿坐著個人。
那人一身雪白,包括頭發(fā)眉毛胡子。
秦悠低聲問尤浩戈:“他眼睛不會也是白的吧?”
盤坐那人貌似聽見了,眼皮蹦了蹦,緩緩睜開了眼。
秦悠倒抽冷氣:“還真是白的。”
那人雙目瞳仁也是白色,好在跟眼球的白是兩種色號,沒有白花花的大眼珠子那么驚悚。
他緩慢轉(zhuǎn)頭,盯在秦悠所在方向。
秦悠一手握鎬頭,一手捏緊棺材釘。
對方哭笑不得:“我是人不是僵尸邪祟,你不必如此防備我?!?/p>
秦悠:“你怎么證明自己是人?”
那人被這問題難住了。
秦悠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要不你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讓我們看看你的命數(shù)?!?/p>
那人:“你……們?”
他遲疑著輕轉(zhuǎn)腦袋。
秦悠看看身旁的尤浩戈:“你,看不見?”
那人笑笑:“自然是看不見的,誰家好人眼睛長我這樣?!?/p>
秦悠表示:“好人眼睛長成啥樣都有可能?!?/p>
她做了一套眼保健操,被濃霧壓得將要變紅的眼睛緩和下來。
那人又笑:“可否請閣下說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