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樹上看完熱鬧的蛇精在他旁邊擰成了個腦袋的形狀。
秦悠來回看他倆:“人……頭?”
一人一蛇同時點頭。
秦悠的心忽悠一下。
聚成堆的人群轟然散開,干跳腳的秦悠終于看見了那顆人頭。
她端詳半天:“你們怎么看出它是個人頭的?”
光溜溜的大腦袋,眉毛頭發(fā)都沒有,鼻子眼睛耳朵也沒有,唯有那張裂開的血盆大口異常醒目,滿口獠牙閃爍寒光。
眾人啞口無言。
就……不是人頭能是什么呢?
敢拍恐怖片的劇組必然會請法師來壓陣,此時,那位在舒適房車上睡大覺的大師挺著啤酒肚邁著方步走過來,一派淡定高人模樣。
秦悠看看大師的腦袋,比地上那位還閃亮。
大師掐訣念咒,幾道符紙急射而出。
人頭左搖右晃,很隨意地全部躲開。
大師面色不虞,招手叫助手搬來一桶汽油。
秦悠皺眉,在大冬天的深山老林里點火?
導(dǎo)演顯然也怕火燒起來大伙死更快,好勸歹勸把大師火燒邪祟的念頭給澆滅了。
大師又叫人找來個麻袋,再甩一疊符紙逼人頭滾進麻袋,栓繩吊在歪脖樹上。
眼見麻袋扭來扭去怎么都掙脫不開,眾人熱烈鼓掌,對大師的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大師笑得如沐春風(fēng),昂首挺xiong回房車上回味大明星們的膜拜。
劇組眾人熱情高漲,張羅著重拍剛剛的鏡頭。
秦悠縮在角落里,時而看看扭動的麻袋,時而看向大師的房車。
她把小熊握在手里,問它:“把你腦袋裝麻袋里,你就沒法鬧了嗎?”
小熊的玻璃大眼珠晃啊晃,定格成不屑的眼神。
秦悠也是這么想,那麻袋是劇組用來裝道具的批發(fā)貨,用它裝人頭起碼要在上面畫幾道符咒鎮(zhèn)壓一下吧。
那位大師不會是個騙子吧?
她趁拍攝間隙找沈青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