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早已印刻進他們的骨子里,除了自己的利益,他們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秦悠聽他們狡辯就膈應,好幾次都想直接掏菜刀。
尤浩戈嘴皮子厲害可他的耐心比秦悠還有限,要不是同情那個魂魄下落不明的小陳,他早甩袖子揍人了。
老吳跟這類人打交道還是有經驗的,他把眼瞅要炸那二位讓到旁邊消消氣,他引著陳家老頭和首富找了個陰氣重的地兒說話。
不是盛氣凌人么,先物理降降溫再說。
一整塊玉石原石打磨成的墓碑后面。
尤浩戈兩只手都在快速掐動。
秦悠用菜刀當扇子給自己扇風。
尤浩戈眉頭緊鎖:“小陳的情況不是太樂觀。”
秦悠:“怎么說?”
尤浩戈瞥一眼正跟老吳手舞足蹈的陳家老頭:“人不能獨立存在于世,享受祖蔭的同時也要承載祖上欠下的孽債?!?/p>
血緣一脈相承,家族里的每個人都是這一脈上的果。
根兒上好,果子不一定能結得好,還得看氣候溫度等多方面情況。
根兒不好,那氣候溫度再適宜,偶爾長好的那一兩枚果子也夠嗆能挺到瓜熟蒂落。
只看小陳一人命數,波折不斷越挫越勇。
若是連著陳家的氣運再推,小陳就是神仙下凡都得分分鐘撲街。
尤浩戈給秦悠看自己快擰成雞爪子的手:“陳家上頭不干凈?!?/p>
秦悠往他跟前貼貼,秘密接頭似的:“違法亂紀了還是刨人祖墳了?”
尤浩戈張開手掌把她腦門拍開。
秦悠頭向后仰,手卻早有準備地勾住尤浩戈后頸把他也帶得跟自己一塊轉移。
然后倆人就撞人家玉石墓碑上,咚的一聲。
秦悠顧不上疼,趕緊檢查有沒有把這塊賣了她也賠不起的墓碑撞壞了。
尤浩戈“嘁”了聲:“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悠瞅瞅墓碑上的名字,貌似是首富的爺爺。
二人重新藏回墓碑后面,尤浩戈正色道:“陳家的發(fā)跡史涉及好幾條枉死人命,要么是陳家開門立派的老祖宗修過某些以人命做鋪墊的邪術才使得家族在玄門內立住腳,要么是族譜上有名有號的家族重要成員為了擴充族內資源,當過有錢人擋災害命的刀?!?/p>
一個人的氣運有起有落,有時小小的浪花就足以令其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