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時,醫(yī)院門口擠滿了學生,都是全天候在垃圾山等待夏令營新進程的報名者。
沒報名的學生假裝病患和家屬已經(jīng)混到醫(yī)院里面去了。
章老師氣急敗壞:“無組織無紀律,他們怎么不上天呢?!?/p>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裝成病患的學生就從三樓窗戶跳出來了。
也虧得學生身手矯健,落地接個前滾翻,安然無恙。
章老師要翻白眼了。
尤浩戈扶起學生:“被鬼扔出來了?”
學生搔搔后腦勺:“昂?!?/p>
重癥醫(yī)院的病患哪是那么容易當?shù)?,他只能“無證駕駛”,穿一件差不多的病號服在走廊里模仿一瘸一拐。
他剛到窗口,一只干枯有力的手攥住他那只好腿把他掀出了窗外。
學生拉開自己寬大的病服褲腳,腳踝上有個黑黢黢的手印。
章老師擼袖子就要上樓揍鬼。
尤浩戈攔著:“你還是在樓下接人吧?!?/p>
章老師:“接誰?”
又一個掉下來的學生回答了他。
當章老師成為了一個光榮的肉墊,他很認真地思考起一個問題:“你們不是會御劍么,為啥非得硬核落地呢?”
學生怪不好意思的:“忘了。”
秦悠看向尤浩戈:“你看,學會御劍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尤浩戈:“……首先,你得會?!?/p>
秦悠:“我就不會了,怎么地吧?”
秦悠掏出菜刀。
站在尤浩戈身邊的幾個學生自動自覺跟他拉開距離。
尤浩戈恨鐵不成鋼地瞪視一圈,跟秦悠進了醫(yī)院。
他們得先搞清楚醫(yī)院里的鬼情,然后再決定是否將其算進夏令營里。
章老師沒急著進來,裝病的學生那么多,他且得在樓下接著呢。
今天的醫(yī)院略顯空曠,連走廊上的燈都灰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