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脆弱的心臟適應(yīng)了怦怦亂跳的節(jié)奏,秦悠殺氣騰騰拉門出去。
座鐘挪到塑料棚的最里面,仿佛它也是受到驚嚇的那個。
秦悠狂抽麻繩,座鐘顫來顫去,差點來個散架以證清白。
秦悠瞇了瞇眼,不是座鐘發(fā)出的聲音?
難道自己幻聽了?
秦悠帶著疑惑一步三回頭地往屋走,估摸著快到門口她轉(zhuǎn)過頭來,正對上那面小鏡子。
一條影子飛速閃過。
秦悠連連后退,跟座鐘難兄難弟蹲成一排。
整了半天,家里好幾個鬧騰的呢?
秦悠從來沒想過邪祟之間也有“食物鏈”,比如現(xiàn)在,她身邊這座鐘要不是沒長手腳,說不定已經(jīng)給她來個八爪魚抱抱了。
鬧騰的座鐘這么害怕,秦悠反倒不怕了。
她問座鐘:“它比你厲害?”
座鐘的鐘擺小幅度晃了一下。
秦悠又問:“你來的時候它就在了?”
座鐘又小晃一下。
秦悠大膽假設(shè):“是鬼?”
這次鐘擺沒動,改整個鐘晃晃了。
秦悠嘲笑它:“瞧你的出息,拿出點妖魔鬼怪的氣勢不行么。”
座鐘挺起自己四四方方的大身板,然后一大塊翹起的漆皮就掉地上了。
秦悠:“……”
座鐘又貼到棚子最里面,抖啊抖啊抖。
秦悠生怕它把棚子連她屋子都晃塌了,趕忙按住它。
這下連她也差點晃散架了。
秦悠甩甩發(fā)麻的手:“你為什么是個座鐘呢,當(dāng)個發(fā)電機(jī)不好么?”
插科打諢的空檔,秦悠的眼睛一直在偷瞄門上的鏡子。這會兒星月無光,可她不打光也能看清锃亮的鏡面,總覺得那小小的鏡子里有一雙眼睛正在偷窺她。
為了給自己壯膽,她起身時先甩響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