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發(fā)了幾天傳單,上街演講了幾天,張祈笙沒想到自己也上了辮子軍的名單。
學校來人通知了張祈笙,要他也出去避一避。
正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放暑假了,可以往南方去。
全都避一避風頭。張祈笙回紹興,壽長先生是去的上海,這里有很長的一段路可以同行。
馬車,火車,輪船,經(jīng)過了好多天才到了上海。
這一路上張祈笙同壽長先生聊了許多,受益匪淺,李壽長先生是一個非常高尚的人。
二人先是去了下新青年的發(fā)行部,亞東圖書館。新青年雜志,編輯部在京城,而發(fā)行,是在上海。
張祈笙準備在上海待個一兩天再回紹興去。
壽長先生:“祈笙,這次帶你去見兩個人,年歲與你相仿,是重輔兄的兩位公子。”
帶著張祈笙到了亞東圖書館來。
壽長先生:“言念,橋念。都這么大了,早就聽說重輔兄家的兩位公子俠肝義膽,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少年,氣度不凡啊。”
“壽長先生,我們兄弟兩都是您的崇拜者,您的青春一文,我們哥兩都會背?!?/p>
先生:“那我可太高興了,我的那篇文章就是給你們這些青年寫的。來,給你們介紹個人。同我一起到南方來避開辮子軍的張祈笙,京城大學的學生,你們的爹的學生,同時也是新青年的實習編輯。張祈笙?!?/p>
陳大公子言念:“可是張祈笙,張笙。青年雜志寫白話詩的張笙?!?/p>
“是我。”
“張笙,你也是我們哥兩的崇拜者。你的詩集我常常愛不釋手?!?/p>
張祈笙在雜志上發(fā)表的白話詩都是非常正能量的。陳重輔先生的二位公子如今在新青年雜志的發(fā)行部工作。
壽長先生:“來,都坐,咱們坐下聊。我這一趟可是有些狼狽啊,倉皇出逃。重輔兄與我說讓我必來亞東圖書館看看。一呢,跟大家報個平安,二呢,了解下新青年的發(fā)行狀況。再一個就是多結交一些新朋友?!?/p>
亞東圖書館老板汪夢舟汪經(jīng)理,如今是新青年的發(fā)行部負責人,說道:“重輔現(xiàn)在怎么樣?”
壽長:“重輔兄現(xiàn)在可是個大忙人,幫著蔡校長在京城大學搞改革,搞的風生水起,倡導新文化,搞新青年,那是有聲有色。只不過現(xiàn)在時局艱難,能夠日拱一卒,就算是效率了。京城大學倡導的新思潮肯定會被辮子軍之流所不容。不過眼下看來復辟必定夭折瞞,不過今后的形勢怎么樣,要看發(fā)展?!?/p>
汪夢舟經(jīng)理:“壽長,那你對當下形勢怎么看?”
壽長先生:“當下國家積貧積弱,內(nèi)憂外患之下,恐難自立?!?/p>
陳大公子:“先生,依您所見無政府主義能幫助到中國嗎?”
壽長:“不行,我讀過相關無政府主義的書,空想太多,做起來太難。”
陳大公子:“我覺得互助論能解決中國的問題,而且是唯一的出路?!?/p>
壽長先生:“言念,你看歐洲有哪個國家是按照互助論的原則制定國策的。你呢還很年輕,這個時候不妨多看看,多聽聽?!?/p>
張祈笙:“先生,言念,喬念,你們讀過《資本論》嗎?我認為剩余價值理論和歷史唯物主義是非常有幫助且實用的理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