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走到了教室來,人沒進門,聲音先傳來:“誰在打架,非得記個處分是吧,還想不想畢業(yè),是要留級嗎?!?/p>
看到場面還算平靜,班主任才安心了點,學(xué)生打架,他作為班主任也擔(dān)著很大的干系啊。不敢耽擱,聽到了女學(xué)生的告狀,馬上就過來了。找了幾個同學(xué)詢問了下剛剛的情況,好在沒有什么嚴(yán)重場面。
周末的時候,張祈笙再次回了紹興會館?,F(xiàn)在是五月下旬,正是要到了最熱的時候。
在張祈笙回來不久,迅哥兒也從教育部下班回來。
和迅哥兒在一起待了小半年了,張祈笙了解他,看著迅哥兒今天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給他倒了一杯茶,問道:“周叔,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看你的心情不是太好。”
迅哥兒拿出一份報紙來:“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看了,講的都是二十一條的事。還有袁大頭想要復(fù)辟當(dāng)皇帝?!?/p>
本來迅哥兒這段時間迅哥兒心情就不佳,又看到報紙上這消息,更是氣急。
迅哥兒:“祈笙,注意著些,房間里有臭蟲,現(xiàn)在是五月,天氣熱,正是蚊蟲出沒的季節(jié)?!?/p>
報紙上的壞消息,再加上蚊蟲叮咬,讓迅哥兒的心情變的更糟了。
張祈笙看到了迅哥兒的手臂上,果然有一個紅紅的小包,應(yīng)該就是蚊蟲叮咬的。
迅哥兒:“你臉上怎么回事?”
張祈笙的臉上有一道紅印子,是昨天勸架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同學(xué)的手指甲給劃了一下,留下了一條紅印子,沒啥大事,張祈笙把學(xué)校里頭發(fā)生的事情跟迅哥兒也說了一下。
迅哥兒:“愛國要有立場,不能愛國和效忠袁大頭混同起來,打著愛國的旗號來掩飾袁大頭的竊國行為。列強正在瓜分我們,靠的借債,簽訂了一個個合約。當(dāng)局借的外債占國庫收入一半以上,一個沒有生產(chǎn)力的國家,只能考以國稅鐵路為抵押,借債來維持政權(quán),這樣還有什么希望。
政權(quán)更迭,推翻一個新王朝,這是老路。無用。必須要找到一條新路。祈笙,你們青年人是希望,一起去找到這條新路?!?/p>
迅哥兒對當(dāng)北洋的官真真有些心冷,目前更多的工作都是搞那些無人打擾的,整理金石碑帖,抄古籍。
和倭寇簽的《二十一條》,就是袁大頭想當(dāng)皇帝,想要東洋人支持,把鐵路權(quán),礦權(quán),還有很多其他的權(quán)益都讓了出去。
迅哥兒就著袁大頭簽二十一條的事又和張祈笙聊了一會兒。
聊了公事又聊私事,補樹書屋平時沒什么客人,迅哥兒很喜歡和張祈笙聊天。通過和他的聊天,迅哥兒發(fā)現(xiàn)閏土的兒子常常會有一些異于常人的言論,十分的與眾不同,見解獨特。甚至有一些很復(fù)雜的問題,迅哥兒都能在張祈笙這兒得到解答,這樣一來,迅哥兒時常的會找張祈笙聊天。有些時候聊的上頭了,一說說了幾個小時。本來迅哥兒還是一個話十分少的人。
張祈笙的話相對也少,兩個話少的人在一起,竟然變多了起來。
又聊到了生活:“祈笙,你知道這間書屋為什么叫做補樹書屋嗎,因為院中有棵大槐樹,因是補種的,所以稱為補樹書屋。
紹興會館內(nèi)是不許住女人的,原因是,相傳許多年前有一位姨太太便吊死在這大槐樹上。有一次,一位姓謝的帶著一個小妾來這里暫住一宿,會館內(nèi)的人們?nèi)浩鸲ブ?,謝某聽到這個故事后,狼狽地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