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報那邊還是用的張笙的筆名,申報這邊直接就用張祈笙的原名進行發(fā)表了。
張祈笙等不了半月,又去了電報局。
“幫忙給京城的京城報發(fā)一封電文?!?/p>
“先生要說點什么?”
張祈笙:“一封長信,這是要發(fā)過去的內容?!?/p>
“先生,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出省電報每字一角錢,您這里得有兩千字吧,那就是二百大洋?!?/p>
張祈笙:“你好,新聞報道,不是非常便宜的嗎?!?/p>
又把內容看了一邊,好像確實是有新聞報道:“可以減免到每個字兩分錢。這份電文發(fā)出去,那就是四十塊大洋,您要發(fā)嗎?”
“發(fā)?!?/p>
為了爭一口氣,四十塊錢不算什么,再賺就行了。
想著一封電文都這么的貴,那些動不動就通電全國的,可能通電一次就需要幾萬幾十萬的。
京城書社先收到了電文。
京城書社編輯部:“收到了電文的投稿,這還是破天荒的。”
“張笙是誰?”
“你看過新青年嗎?”
“有看過?!?/p>
“那張笙在上面發(fā)表了這么的詩你都沒看到。”
新青年雜志剛開始情況也比較一般,可能一期發(fā)行一兩千冊,勉強運營,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基本上都能破萬冊,賣的多看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即便沒買,也該聽過新青年的名字。
今年開始,白話詩也開始火了起來。
申報的一位記者開始讀了下信件中的詩篇:“我咽下一枚鐵做的月亮,他們把它叫做螺絲。我咽下這工業(yè)的廢水,那些低于機臺的青春早早夭亡,我咽下奔波,咽下流離失所,咽下長滿水銹的生活。我再咽不下了,所有我曾經咽下的現(xiàn)在都從喉嚨洶涌而出
我想要采訪工廠,如今看到張笙這樣的一首詩,讓人心有感觸。工人的生活的確太苦了。
人沒了,工廠主卻連賠償也不愿意給。
能寫出這樣的詩來,我還以為張笙也是黑廠里的一名工人呢?!?/p>
這首白話詩的確是上輩子的一個產線工人打螺絲所寫的,寫的時候可以看出十分憤懣與絕望。
申報的一位編輯:“張笙真是國內新詩的先行者,我尤其喜歡這一首《回答》啊。尤其是開篇的這一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