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兩派爭論愈演愈烈,都公開在報紙上發(fā)表文章,攻擊對方。
18年,初。
這段時日,張祈笙去紹興會館的次數(shù)比往年更少了些,畢竟自己買了一套宅子,還有個簡單的單間租房。差不多每月去紹興會館那么一兩次。
這一天,新青年的幾位教授拉著張祈笙一塊兒去了紹興會館,補樹書屋。
過來了好幾位教授,有的是第一回來,有的已經(jīng)來過好幾回了。
陳重輔教授:“育才,這建筑看上去有些年頭了?!?/p>
常常過來的錢軒同教授回復(fù)道:“這紹興會館啊,建筑于道光六年,原名山陰會稽兩邑會館。主要是招待山陰和會稽進京趕考的舉人,算起來也有百年了啊。”
陳重輔教授:“歷經(jīng)滄桑啊,比這更滄桑的是這些古碑文?!?/p>
錢軒同:“鉆研佛經(jīng),抄寫古碑,是育才現(xiàn)在的常態(tài)呀?!?/p>
陳重輔教授:“掛著的這幅字不錯,是出自育才的手筆嗎,筆力彌滿,端莊雄偉,氣勢森嚴。這正楷書真是不錯?!?/p>
張祈笙說道:“重輔先生,這是我臨摹的顏體?!?/p>
陳重輔教授:“竟然是祈笙所寫,祈笙,我們也相識很長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回知道你的書法。”
張祈笙給新青年寫的稿子通常都是用鋼筆寫的,基本上很少展示毛筆字。
迅哥兒:“祈笙他于書法一道上也很有天賦,還記得兩年前,祈笙的字還不堪入目,短短兩年,刮目相看?!?/p>
陳重輔先生指著另一幅書法說道:“那掛著的這幅呢?此碑書法整密勻穩(wěn),秀媚多姿。是育才寫的的,還是祈笙?”
迅哥兒指著墻上的幾幅畫:“這幅,還有這兩幅,這一幅,都是祈笙寫的。特別是這幅,端莊,寬潤疏朗,氣勢雄強,骨架開闊,方形外拓,鮮明,筆法清晰,挺拔、堅韌。很有功力?!?/p>
書屋中掛著很多幅張祈笙寫的字,表現(xiàn)出迅哥兒對張祈笙的滿意,把張祈笙的字展示出來。
迅哥兒自己也寫了不少的字,主要是抄寫佛經(jīng),抄寫古碑文。
都說到了書法上,張祈笙直接把書屋中的筆墨拿了過來:“我喜歡書法,重輔先生,您可以寫一篇字送與我嗎?”
重輔教授:“祈笙可是新青年的先鋒,舉手之勞,有何不可。”
當(dāng)即接過了筆墨,開始寫字,寫下了這么兩句: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動,如利刃之新發(fā)于硎。
“祈笙,這幅字就送與你了。就是沒有帶私刻,下次給補上。”
“謝謝重輔先生?!?/p>
轉(zhuǎn)頭又看向另一人:“錢先生,祈笙也想求您一幅墨寶。”
自然也不會拒絕,錢軒同教授開始在紙上寫著:考古務(wù)求其真,致用務(wù)求其適。
雨露均沾。
“壽長先生,求您的一幅字?!?/p>
幾位先生都把張祈笙當(dāng)作了學(xué)生,晚輩,比較看重的那種學(xué)生,在紙上留了字:人生最高之理想,在求達于真理。
還有周二叔怍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