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今日我約這雪中陶然亭見面不覺得奇怪吧。不覺得冷吧?!?/p>
“雪中游陶然,要的就是一個(gè)雅,怎么會(huì)怪呢。與重輔兄見面,如沐春風(fēng),寒意全無?!?/p>
“果然是同道中人。”
錢先生:“同道中人還有兩位,重輔兄,我給你介紹。這位,劉辦儂,文學(xué)翻譯家,也是上海著名的鴛鴦蝴蝶派報(bào)人。”
二人互相鞠了一躬:“辦儂,我看過你很多翻譯的歐洲小說,受益的很?!?/p>
“與先生相比,辦儂不過是泰山上的一捧土?!?/p>
劉先生真是謙虛。
陳先生:“這待在京城的人怎么都那么謙虛啊。”
錢先生:“重輔兄,他你就更熟悉了。張?bào)??!?/p>
“你便是張?bào)希匀皇煜ち?,每一期的新青年張?bào)隙妓蛠砹藘善自捲姲??!?/p>
陳先生直接上去和張祈笙來了個(gè)大大的擁抱:“辦儂,張?bào)细憧墒峭乐腥搜?,都喜歡作白話詩,他也翻譯了歐洲詩作,泰戈?duì)柕脑娂?。?/p>
錢先生:“來,來,大家都亭上說話。這陶然亭啊,最出名的還得是江藻撰寫的《陶然吟》。據(jù)說他經(jīng)常請(qǐng)這些文人墨客,同僚好友來此飲宴賦詩?!?/p>
“果然好地方,可惜無酒啊?!?/p>
“重輔兄前來,豈能無酒。來人,上酒。”
拿酒過來的是除了彈古琴的,錢先生的另一個(gè)隨從。
錢先生很懂生活,很會(huì)享受。
“這酒可是花雕?”
“沒錯(cuò),我老家的花雕。燙好了,用棉被包裹著,黃包車送來的。這可是埋了八年的花雕?!?/p>
錢先生太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