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寂用了多久走出的無念林?”葉天賜忍不住好奇的問。
老僧伸出兩根手指,道:“方寂用了兩個(gè)時(shí)辰?!?/p>
“但他在里面入了魔,還做了別的事情,如果他沒有入魔,或許他會和你一樣,一個(gè)時(shí)辰左右就可以走出這無念林?!?/p>
“在老衲看來,你們兩人在神念之上的天賦,相差無幾?!?/p>
葉天賜心中凜然。
沒想到天眼魔尊竟然也有如此高的天賦!
“可惜??!”
灰衣老僧長長嘆息一聲,滿是遺憾與自責(zé),“方寂天資卓絕,心性卻偏執(zhí)入魔。”
“他嫌佛法進(jìn)境太緩,嫌清規(guī)戒律束縛太深,竟?jié)撊氩亟?jīng)閣,盜取了半部《天魔觀想法》。”
“《天魔觀想法》?”
葉天賜皺眉,這名字一聽便透著邪異。
“此乃上古流傳的魔道殘卷?!?/p>
老僧聲音轉(zhuǎn)冷,“天魔觀想法,以無邊殺伐,吞噬生靈怨念為源泉,強(qiáng)行催化神念,化念為魔,鑄就所謂‘魔眼’?!?/p>
“更能洞悉人心破綻,操控神魂?!?/p>
“威力霸道絕倫,卻也最是速成,最易反噬,最是滅絕人性!”
“方寂得此魔卷,如獲至寶,竟以無念林中錘煉出的堅(jiān)韌神念為基,強(qiáng)行修煉魔功,最終……徹底墮入魔道,叛出香積寺。”
“他創(chuàng)立天眼,開宗立派,自號‘魔眼天尊’,造下無邊殺孽?!?/p>
說到這,老僧緩緩閉上雙眼。
仿佛不忍再憶曾經(jīng)最中意的弟子化魔后的種種惡行。
他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刮般深刻。
“此乃老衲之過,亦是佛門之憾?!?/p>
“阿彌陀佛?!?/p>
灰衣老僧雙手合十,微微低頭,一副悔罪模樣。
葉天賜皺眉道:“大師,為何不清理門戶?”
老僧緩緩抬頭,看著葉天賜道:“老衲早已不諳世事,況且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shù)?!?/p>
“自有人替我香積寺清理門戶?!?/p>
“誰?”葉天賜眼眉一挑。
老僧微微一笑:“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p>
葉天賜一驚:“大師,你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