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爛的鮮紅圍繞著半熟抖動的明黃,塑料杯上滿是水珠。
取出餐盒和飲品,一包銀色自封袋失去依靠倒下,躺在紙袋底部。
想到里頭裝了什么連見毓便胃口全失。
草草吃了幾口早餐,連見毓暴力撕開銀袋,如偶像劇般的甜蜜場景重映眼簾。
他只微微一瞥就用力塞了回去,再多看幾眼怕是剛下肚的食物還要逆流而上。
時間堪堪來到九點,連見毓給秘書盧安打了個電話說晚點上班后按響了樓下門鈴。
沒人應(yīng)門,連見毓又猛猛按了幾次,且次次都是長按。
“誰啊…一大早的就在發(fā)神經(jīng)…”
睡眼惺忪的易軫抓著頭發(fā)開了門,連見毓趁他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閃身擠進屋里。
易軫怔住,回過神來大罵:“操!你有病吧!我讓你進門了嗎?!”
連見毓越過他,輕車熟路坐到沙發(fā)上,環(huán)顧了一圈客廳,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呢?”
“當然是還在睡??!”
易軫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有什么事?!”
“噓…小聲點,別吵醒她?!?,連見毓抬手示意他安靜,朝桌面扔了沓東西過去。
“啪”地一聲,幾張照片恰好滑了出來,鋪滿桌面,讓易軫看得一清二楚。
郁結(jié)的起床氣霎時散去,易軫挑了兩張起來端詳:“唷,這不樓下超市嗎?”
“你找人偷拍我們?”,他驚訝道:“拍得這么好也不怕把自己氣死?。俊?/p>
簡直無稽之談。
連見毓冷笑:“我沒這么無聊,給你看這些照片只是想讓你在外面注意點,少對別人的妻子動手動腳,對她影響不好。”
“妻子”二字戳到了易軫痛腳。
沒錯,不管紀采藍再如何偏向他,但眼前這個男人與她關(guān)系更為牢固,這是不爭的事實。
“呵…你一天天也就只會把配偶啊妻子啊掛嘴上的,別忘了她說過什么…”
她也可以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