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dāng)然!我媽就沒有什么對我說不的事!”
紀采藍驕傲地哼哼,眉毛幾乎要揚到天花板。
“那你當(dāng)初有很想結(jié)婚嗎?”,薛穎姿叉走盤子里的最后一根薯條,咬掉炸得微焦的尾巴。
冷酷寡言的調(diào)酒師小哥給紀采藍滿上了一杯冰涼的薄荷水,對于她們的對話內(nèi)容無動于衷。
“???你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紀采藍陷入了沉思。
薛穎姿沒催她,翻開菜單點了份烤串拼盤,順便逗弄下調(diào)酒師,他仍是沉默,眼神都不帶跑一下。
當(dāng)初有很想結(jié)婚嗎?紀采藍思索。
那倒也沒有,不過對方是母親介紹,加之姐姐無意間的打趣使她先入為主,忘了另一個選擇,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草率。
“嘖…我是不是不該結(jié)這個婚…我去離婚你覺得怎么樣?”,紀采藍眉頭緊縮,指甲“咯啦咯啦”敲在桌面上。
薛穎姿將送上來的拼盤往她手邊推去,攤開手:“那倒也不至于這么說,看你婚后跟以前也沒什么兩樣應(yīng)該是還算不錯,白得了一些股份和一個優(yōu)質(zhì)男,要離婚的話我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背著已婚身份總歸不方便…不過…”
“不過什么?”,紀采藍疑惑,拿起一串彩椒雞肉,剔透的汁水順著竹簽的尖端滴入盤中。
薛穎姿意味深長地說:“不過…我猜你很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
哪里刺激懂得都懂,那次易軫幫紀采藍舔就說“姐姐今天噴得好快我快嗆死了”。
“咳、咳…也沒有吧…就、一般…”,她輕咳兩聲,借機喝了口薄荷水掩飾尷尬。
薛穎姿手中竹簽隔空捅了捅紀采藍,譏笑道:“少裝了,你跟你老公簡直天生一對?!?/p>
說曹操曹操到。
紀采藍擱在包里的手機鈴聲頓時響起,翻開一看,屏幕亮出“連”字。
薛穎姿饒有興味:“哇哦~查崗來的吧~”
怒瞪了她一眼,紀采藍接起:“喂?”
那邊可能是問了她在哪,紀采藍不耐煩地回答:“跟薛穎姿在一起呢…再說吧…”
不到一分鐘,通話結(jié)束。
見紀采藍反蓋手機,薛穎姿低下暈眩的腦袋靠在手臂上,悶聲問:“說了什么讓你這么不爽?”
“問我是不是喝酒了要來接我?!?,失了冰塊的薄荷水帶了點苦澀,紀采藍不悅地放下杯子。
“人家這么問不是挺正常的嗎…”
“但是他最近太黏了,好煩…”,紀采藍將杯子遞給小哥,讓他添上一鏟子冰塊,語氣幽怨:“你看看現(xiàn)在才幾點?想要我回家?沒門!”
才九點半不到,確實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