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和邵勤玩在一起,紀采藍有些膩了,塞了幾個綜藝雜志打發(fā)了他。
至于易軫這小子…還算精明,三天兩頭透過成峻匙達他傷勢的恢復(fù)情況,拐彎抹角的,紀采藍懶得理會。
但又出于好玩,在前往小姐妹給她辦的告別單身派對之前抽空去醫(yī)院看了一眼。
為了給他遞結(jié)婚請柬。
紀采藍當(dāng)然不指望他來,只是好奇他的反應(yīng),結(jié)果也沒讓她失望。
見到她,易軫欣喜若狂,眼里的欣喜快要滿了出來,就要掀被下床迎她。
“恢復(fù)得如何?”,紀采藍用勁將他按回床上,舉起他的手腕檢查。
紗布相較出事那天要薄了許多,看來是好了不少。
易軫反握她微涼的手,低頭親了親:“我都有按時換藥吃藥,快好了…”
她皮膚自身的氣味與甜蜜的蘋果香氣融合成一款名為“紀采藍”鎮(zhèn)定劑,撫慰了多日不見她的焦躁。
“想你…姐姐…”,易軫歪頭靠上她的頸窩撒嬌,嘟嘟囔囔地說:“醫(yī)院的營養(yǎng)餐好難吃啊…還不如我自己做呢…還有那個藥…我都不想說了…好多顆…我上次吃差點噎死了…”
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瑣碎的事。
他高中時放學(xué)就這樣,那誰誰橡皮掉了要他撿、哪個老師的禿頭閃到他眼睛了…
就像他們沒有過不睦一樣,等他出院了一切都會恢復(fù)如初。
“對了,有個東西想給你…”,想起來這兒的目的,紀采藍忽然推開易軫。
愉快的心情直到她從包里拿出請柬,送到他眼前,徹底粉碎。
她的名字和不是他的名字纏綿牽連。
上頭燙銀的花體字樣是把銀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口。
易軫嘴唇嚅動,目光空洞,眼神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他遲遲不接下,紀采藍徑自松手。
緩緩飄下的水藍色信封用火漆章封了口,薄薄一片,卻猶如千鈞之重,壓在易軫膝頭。
她輕柔的嗓音湊在耳邊呢喃:“不是說我穿婚紗好看嗎?給你個能親眼看見的機會,怎么樣?”
原來的歡喜碎成齏粉,融化成淚沖出眼眶。
易軫的聲帶好像被那把銀刃割斷了,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別哭了,明天是我很重要的日子呢…記得來呀…”
紀采藍在他燒紅的眼尾留下柚子味的一吻后走了。
枯坐了良久,易軫顫顫巍巍地打開信封。
透亮的亞克力片上刻了兩個并排的姓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猩紅幾乎占據(jù)了眼白。
紀采藍ap;連見毓…
那個男的叫做連見毓是嗎…呵…不就是投了個好胎…他懂她嗎…他能伺候好她嗎…他能忍受她這么愛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