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陛下所說,也是句句肺腑啊?!?/p>
(請)
n
道歉(2)
薛念勾了勾唇:“其實(shí)有句話我憋在心里也很久了,一直想要告訴陛下……”
說到這里,他聲音忽然低下去,只能看到嘴唇在動,卻不聞其聲。
沈燃身體下意識前傾,想聽清他說什么,梅花香在錯落的發(fā)絲間交錯糾纏,彼此距離近到呼吸可聞。
薛念靜靜看著他,緩緩道:“雖然我有很多朋友,但你對我來說……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p>
“沈燃?!?/p>
薛念微微側(cè)頭,一字一頓喊他的名字:“你總不會也以為我是那種……只因?yàn)閷Ψ绞腔实郏筒桓医o兄弟伸張正義報仇雪恨的人吧?”
敢于犯上作亂當(dāng)亂臣賊子的人,最多是逢場作戲虛與委蛇,怎么可能真的敬畏皇權(quán)?
這話實(shí)在已經(jīng)太著了行跡。
沈燃輕輕扯了扯唇角。他目光有些輕佻的在薛念臉上一轉(zhuǎn),語帶笑意,用的是懵懂少年的無辜語調(diào),說出的話卻讓人難以招架:“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之所以沒有幫趙元瑯,是因?yàn)樾睦锔蛭遥苦?,哥??/p>
在太后的高壓管教下,沈燃自幼性格孤僻,鮮少有主動跟人開玩笑的時候。
這回更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主動喊“哥”。
眼睛里帶著戲謔的,狡黠的笑意。
勾的人心猿意馬。
換了別人一定丟盔棄甲。
然而薛念哪能是一般人,臉皮厚比城墻。他桀驁不馴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不但沒有因?yàn)樯蛉嫉脑挶憩F(xiàn)出半點(diǎn)兒為難和局促之意,反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活脫脫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牡峭阶印?/p>
“喊哥多沒意思,不如喊聲夫君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