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萬指尖滑下,描摹著祁悅良喉嚨,勾勒出祁悅良的鎖骨,直到祁悅良皺眉動了下,殷萬才停住。
祁悅良把臉埋在毛絨熊懷里,他的睡衣沒有扣子,是靠著帶子系的,祁悅良睡覺愛動,此刻他身上的睡衣早已經(jīng)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背部。
殷萬視線一寸寸掃過去,最后他屈起膝蓋,壓下柔軟的床墊,俯下身,將唇靠近祁悅良的肩胛骨,落了一個輕如鴻毛的吻。
然后是啄吻。
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重。
直到殷萬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祁悅良醒來時,感覺渾身不適,難受沒勁。
祁悅良坐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夜夜都會抱著的毛絨熊掉到了地毯上,祁悅良把它撿起來擺放床頭,然后聽見扣門聲,以及殷萬略微嘶啞的聲音說:“該起來了?!?/p>
祁悅良掀開被子,打開門說:“我都醒了你才叫我,去把我的被子疊好?!?/p>
殷萬看向祁悅良xiong口,那里裸著一大片,祁悅良順著殷萬視線低頭,并沒有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他撓了撓雞窩頭:“快點去啊,干嘛像個蟲子一樣,戳一下動一下?!?/p>
殷萬動作利索,很快疊好了被子,他問祁悅良有沒有新的洗漱用品,祁悅良領(lǐng)著殷萬去浴室,兩個人竟然一起刷起了牙。
情形莫名詭異。
祁悅良刷完洗臉,又扭了扭脖子,奇怪地說:“感覺我背上好痛啊,是不是被什么蟲子咬到了,你幫我看看。”
祁悅良脫下一半衣服,露出整片因為很少見天日而過分蒼白的后背。
殷萬眼神立刻深了。
祁悅良的蝴蝶骨上落滿吻痕。
昨晚被殷萬啃咬過的地方起了青青紫紫的印記,而這一切都是殷萬在背后賜予的,殷萬像個卑鄙者,掠奪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殷萬有些口干,他的心思從一開始就見不得人,他沉默了會,搖搖頭說:“什么都沒看到。”
祁悅良問:“紅嗎?”
殷萬說:“……不紅?!?/p>
祁悅良松口氣,說:“估計又是睡覺不老實撞到背了吧,待會你幫我擦一下藥?!?/p>
擦好藥后,祁悅良去換了衣服,剛準備要走,殷萬遞給他一張卡:“掉地上的?!?/p>
祁悅良接過一看,是黃海的,祁悅良直接扔進垃圾桶,滿臉不悅:“真當我人傻錢多啊,就是投資,我也不可能投資在人身上?!?/p>
殷萬低頭看靜靜躺在垃圾桶里的名片,他問:“你沒用嗎?”
祁悅良說:“這種東西有屁用?!?/p>
殷萬笑了一下,似乎是沒憋住的嘲笑。
“也難怪,涉及到你的知識盲區(qū)了?!?/p>
祁悅良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說我不懂?這有什么好不懂的?不就是改變一個人的形象嗎?”
“不,是改造,從靈魂到思想,摧毀再重塑。”殷萬盯著祁悅良的眼睛。
又是那種眼神,看死物一樣的眼神。
祁悅良忍下心里浮起的異樣,以及對殷萬的探究欲,他自然地錯開殷萬的視線,低頭看著黃海的名片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