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東西很少,沒有直接放地上,一放就生蟲,連鞋子都是斜著搭在墻角。
床鋪也薄得可憐,就是一層棉墊子,一面床單,一面薄被,床腳很矮,有些高低不平,一坐上去還會咯吱響。
唯一看得過眼的是殷萬的書桌,上面擺著不少資料及課外試卷,還有一盞用膠布纏著接起來的臺燈,擺在書桌最中央的是一本攤開的日記。
上面寫了一段話:
你該慶幸聽不到我的心聲。
我想抓住你,關起來。
我可以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你?!?/p>
殷萬隨意瞥了眼,將日記本合上,放在另一邊,然后掏出今天的作業(yè),他腳踝骨還在隱隱作痛,晚飯也沒有吃,他似乎并不在意,身體的疼痛和是否飽腹仿佛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殷萬要的,一直都很清晰明了。
他要出人頭地,永遠擺脫現(xiàn)在的一切。
只不過現(xiàn)在多加了一個人——祁悅良。
祁悅良今天難得沒有呼朋喚友去吃喝玩樂,他一回家就狠狠把書包扔地毯上,安靜的屋子讓他有些不習慣。
祁悅良打開電視放著聲音,然后攤在沙發(fā)上不想動,攤了幾秒,拿出手機點了外賣。
一個電話打進來,祁悅良接聽:“外賣放門口?!?/p>
“額,不是外賣,祁先生,您放我們這寄養(yǎng)的金毛卡卡還要再繼續(xù)寄養(yǎng)下去嗎?”
祁悅良猶豫了下,說:“我沒空,你們接著照看吧,待會我把費用發(fā)過去?!?/p>
“好的?!?/p>
祁悅良掛斷電話,又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連忙打回去,結果還沒撥通,又來了一個電話,顯示外賣電話。
祁悅良不耐煩地接聽讓外賣員直接掛門把手上,然后掛了電話,撥給寵物寄養(yǎng)的人,說要取消寄養(yǎng),自己明天下午去接卡卡。
寄養(yǎng)中心還有些遺憾,夸卡卡很聽話,讓祁悅良下次有需要再找他們,祁悅良敷衍著嗯了幾聲。
掛斷電話,祁悅良想到可愛的卡卡,心情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