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薛念手上也沒閑著,彎刀起落間,重重砍在了從床底躥出來的一個東西上。
這應(yīng)該是一個人。
但他臉上戴著形狀詭異的鐵頭套,只露出一對黑漆漆、陰森森的眼睛。
眼神不像人、更像是獸。
而薛念剛剛那一刀,就是砍在了對方的頭套上。
大祭司把手中拐杖拄在地上,眼睛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薛子期,看來你是沒打算好好說話了。”
“彼此彼此?!?/p>
“大祭司不是也沒有多少誠意嗎?”
“床底下藏了這么大個鐵頭人,都不提前知會一下,實在是不夠意思啊?!?/p>
陰森森的密室。
血淋淋的壁畫。
奇怪的、細(xì)微的嗒嗒聲。
還有虎視眈眈、舉止怪異兇悍的鐵頭人。
任誰處在這樣一個情景下,恐怕都要手足無措,膽戰(zhàn)心驚。
薛念卻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起來。
仿佛他們此刻探討的是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
又或者正在經(jīng)歷田園風(fēng)光一日游。
“其實若是你方才許諾些金銀珠寶出來,我或許都能勉強相信你握手言和的誠心,可是……”
說到這,薛念頓了片刻,這才饒有興致的繼續(xù)道:“我為什么要去關(guān)心一個毫不相干之人會不會被好好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