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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嫌(2)
他逼著沈煜自盡,用碎瓷片割開沈燁的喉嚨。鮮血濺到臉上那一刻,他沒有分毫顧及過對方是自己的兄弟,只有酣暢淋漓的暢快。
溫如松那樣有功于社稷的老臣,只因為一句話就被他變著法的排擠。
完顏楚楚污蔑他偷東西,他就忍辱負重,笑臉迎人,直到把對方送進祭司殿中,讓對方生不如死。
凡此種種,數(shù)不勝數(shù)。
其實這些被他要么記恨要么厭憎的人,表面上與他的關系大抵是和諧的。
反而薛念這個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被他擺上臺面針鋒相對的人,這個明顯就會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到現(xiàn)在還是活蹦亂跳的。
為什么?
無解。
不過既然不能殺也不會絕交,還在這里矯情個什么勁兒?
那樣不是更可笑?
襯得他像個得不到糖就大聲嚷嚷著不想要,實際卻指望糖自己蹦到眼前的幼稚鬼。
沈燃靠在身后的墻壁上,再次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好,是朕錯了。朕不應該懷疑子期的忠心?!?/p>
反正在這世上,很多事兒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分對錯論輸贏的。
也沒這個必要。
從前他或許會較勁,可現(xiàn)在他知道沒這個必要。
因為分出來也是兩敗俱傷,沒人能得到好。
沒有想到沈燃竟然這樣輕易的就偃旗息鼓了,薛念眸中也不禁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看著面前人蒼白的臉。他愣怔了片刻,極難得的有些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