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這時“吱呀”一聲打開。
薛念端著個托盤走進來,笑道:“陛下醒了?先起來喝點兒粥吧?!?/p>
昨天晚上撒酒瘋鬧著沐浴,足足折騰了半宿才睡下。
結(jié)果今天還是那么神清氣爽。
沈燃白了薛念一眼,蹬上靴子,大咧咧披著里衣就坐起來了,衣帶隨隨便便攏在一起,腹肌與鎖骨都若隱若現(xiàn)。從前他要妃子侍寢的時候也不會脫上衣,沐浴更衣時更是恨不能把在旁邊伺候人全都趕出八丈遠,如今卻干脆破罐破摔,什么也不在乎了。
那些傷曾經(jīng)是他的痛苦和恥辱。
自己不愿見,更不愿叫不相干的人瞧見。
沈燃瞧了瞧桌案上還算精致的粥和小菜,戲謔道:“你做的?”
“別說,我倒是真有這個心。”
薛念笑了一聲:“只可惜實在沒這個力,就不在陛下面前班門弄斧了吧。這是沈府里的廚子做的,陛下賞個臉嘗嘗味道吧?!?/p>
沈燃微微仰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沒再說別的,坐下就著小菜喝了兩口粥。
或許不是一個廚子做的,竟莫名感覺比昨天晚上的菜肴好吃不少。不由得比以往多用了幾口。
薛念卻一直都沒怎么吃,見他擱了筷子,這才三下五除二就著余下的小菜把自己那碗粥喝了。
叫侍女把碗碟撤下去,沈燃拿起外衣開始穿戴,戴發(fā)冠的時候遇上點困難。
出來見客,為表誠意,他衣著比平時隆重不少,戴發(fā)冠時也比平時費力氣。
薛念垂眸看了會兒,忽然伸手,把沈燃手里的發(fā)冠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