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2)
即使江月見這么做未必是存著什么壞心,然而聽見她說這些花朵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謝長寧還是起了些警惕。
江月見微微一怔,倒也沒拒絕。
她微微點了點頭:“也好?!?/p>
于是謝長寧依言把花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初時花香還只是淡淡的沒什么異常之處,但時間久些謝長寧就覺得花香漸漸濃郁,不過他非但沒感到有什么難受,渾身上下還說不出的舒服。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忽聽得耳邊有人問道:“小兄弟,你兄長是做什么的?”
是做什么的?
聽見這問題,謝長寧幾乎是想也沒想就下意識的回道:“他是皇——”
雖然只說出了幾個字,但謝長寧心里還是猛地忽悠了一下。
緊接著指尖一痛,竟不小心被花莖上的刺刺傷了手指。
這下謝長寧徹底回過神來。
知道自己險些說漏了嘴,他把花從鼻子下拿開,然后沉默著抹掉指尖上溢出的一點血珠,抬起頭看向了沈燃。
沈燃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出于比一般人多出不知道多少倍的護短心理,即使謝長寧過剩的同情心與正義感偶爾會惹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他也總是很包容這個從小就流落在外的堂弟。
或許年少不可得之物真的會困住人很多年。謝長寧這種有點兒傻乎乎的關(guān)心和信賴,讓他感到一股從所未有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