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暗沉沉的笑了一聲。
她緩步走到床前,雙手平伸背對著沈燃:“過來,伺候我更衣。”
沈燃目光閃了閃,眼底飛速閃過一絲厭憎的光。
他抬起頭,眼神晦暗的看著那老女人的背影,伸出手擦了擦自己臉上對方碰過的地方,就像要擦掉那令人作嘔的感覺。
須臾后,他站起身走了過去,服侍對方換衣服。
大祭司在戎狄身份高貴,裝扮起來也非常繁瑣,通常都是要好幾個侍女一起動手才行的,沈燃一個人來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難免費時也費力。
好半天的時間他才堪堪幫對方摘掉了頭上的發(fā)飾。
這個滿臉疤痕的女人非但不會戴面具和斗笠遮住自己的臉,也從來不覺得自己老。
她就像皇宮里那些年輕漂亮的妃子一樣,戴了滿頭華麗的裝飾。
哪怕這種行為落在別人眼里是荒謬且匪夷所思的,她也壓根沒想過改變自己。
她只會想盡辦法的去改變別人,打倒別人。
而且她竟然還成功了。
在這座祭司殿之中,無論她要說什么做什么事,都沒人有膽子說個“不”字。
所有敢指責她嫌棄她的人,最后都會不得好死。
這自然也是她的本事。
內(nèi)心深處的恨意被強行壓下,沈燃睫毛微顫,略顯蒼白的臉又變得乖順無辜。
他想——
他會取其精華,去其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