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1)
趙元琢看著少年的背影,過了一會兒才道:“少將軍怎么在謝大人這里?”
薛念扶了扶額,悶聲笑道:“喝多了,倒是承蒙他收留,否則說不定昨晚要睡大街。”
說是來喝醒酒湯,結(jié)果最后竟然又上了酒,一邊行酒令一邊喝,曾經(jīng)的江南
寧王(1)
薛念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要想自己痛快,首先就要讓他痛快?!?/p>
趙元琢點了點頭。
薛念懶懶勾了勾唇,又恢復(fù)到之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骸靶校捑驼f這么多,謝今朝馬上過來,待會兒替我給他道聲謝,就說謝謝他昨天的款待,改天有機會,我回請他,至于今天,我不打擾他進宮見駕,就先行告辭了?!?/p>
說罷,也不等趙元琢回答,直接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趙元琢微微一怔。
過了大概幾個呼吸的時間,忽然聽到有輪椅聲隱隱約約響起。
他循聲望過去,果然見到謝長寧推著謝今朝走了過來。
…………
未央宮。
沈燃和謝今朝面前仍舊擺了一盤棋。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沈燃伸手按下一子:“所以今朝覺得,此事究竟是不是沈煜所為?”
謝今朝輕輕笑了下,同樣落下一子:“關(guān)乎陛下家事,臣可不敢妄下論斷?!?/p>
“是家事不假,可同樣也是國事?!?/p>
沈燃笑道:“今朝,說一句與你推心置腹的話,朕向來不喜沈煜,而這件事,其實也算是把非常不錯的殺人刀?!?/p>
“既然陛下與臣推心置腹,那臣也與陛下推心置腹。”
謝今朝淡淡道:“寧王這個人魯莽沖動,他活著給陛下添堵,可他要是死了,其實還是有人能用他的死給陛下添堵。畢竟死的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貴人,說她重,她就重于泰山,可是說她輕,她同樣也可以輕于鴻毛,而寧王卻是貨真價實的皇親國戚,是陛下的手足兄弟?!?/p>
“想要讓他死,那就必須給這個罪名蓋棺定論,讓他永無翻身之可能,否則,來日但凡有半點兒不實的苗頭冒出來,陛下可就難逃殘害手足的名聲了?!?/p>
“所以即便處死寧王,也未必就一定能對陛下有利。真正能對陛下有利的是,讓這個一直在給陛下添堵的人,轉(zhuǎn)過身去給別人添堵。”
沈燃揚了揚眉:“有這個可能?”
謝今朝垂眸看著棋盤:“打蛇打七寸,先嚇唬嚇唬他再說?!?/p>
說著,他對沈燃耳語幾句。
沈燃勾了勾唇:“沈煜此人太過魯莽,這么做,只怕他會狗急跳墻?!?/p>
“這世上最好對付的,就是莽夫?!?/p>
謝今朝笑道:“倘若他真的狗急跳墻,陛下大可以行刺之名治罪,那就是真的板上釘釘,蓋棺定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