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私下里沈燃已經(jīng)在薛念的死纏爛打下喊過很多次“哥”了,可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這么喊他還是第一次。
然而緊接著,薛念又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他清清亮亮的答應(yīng)了一聲,隨即轉(zhuǎn)頭吩咐店老板:“再來兩壇酒?!?/p>
店老板又搖頭晃腦的感慨了一番兄弟情深,這才答應(yīng)著去了。
薛念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將盛菜的小碟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給沈燃推了過去。
沈燃涼颼颼的看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接了:“從今往后,一聲哥,二十板子?!?/p>
聞言,薛念唇角輕輕扯了扯,懶洋洋的道:“那不行,我可怕疼了。到時(shí)候鬼哭狼嚎的,丟的都是陛下的人?!?/p>
沈燃懶得理他,低頭專心吃著碟子里的東西。
味道果然不錯(cuò)。
雖說只是清湯,但羊肉和配菜都非常新鮮,蘸著小料也別有一番滋味。
他吃的舒服,本來如白玉般的臉上很快浮起兩抹薄紅,看起來便不似以往那般冷冽和難以接近,反而有種令人心驚的繾綣與纏綿。
不知怎么,薛念忽然覺得有些熱。
不看,不想,也不可說。
他微微側(cè)頭,若無其事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所幸沒多久酒也端了上來,薛念抬手給沈燃斟上,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說話,直接仰頭干了。
喝到第三杯時(shí),沈燃按住了他的手。
薛念猛然抬頭,電光火石中,兩人目光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shí)——
不遠(yuǎn)處驀地亂起來,傳來一陣刺耳的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