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跡(2)
沈燃沉默了片刻,把藥碗塞到薛念手里:“別廢話,趕緊喝。等喝完了還要換藥,朕忙的很,沒功夫一天到晚在這伺候你?!?/p>
薛念眼底飛速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還是方才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樣。他端著碗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苦著臉把藥喝了,而后眼巴巴的盯住了桌上的一盤蜜餞。
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顯然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兩日薛念是越發(fā)得寸進尺了。
沈燃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把盛著蜜餞的盤子遞過去,自己低頭給他換藥,哪曾想薛念吃著蜜餞竟然還不肯老實,沒一會竟然又悶哼一聲,笑嘻嘻的道:“疼,陛下輕點?”
已經(jīng)輕的不能再輕的沈燃:“……?”
沈燃愣了愣。
明知薛念是故意的,氣的手上力道驟然加大。
結(jié)果這下可了不得,薛念當(dāng)即驚叫一聲,一嗓子喊出了扒皮抽筋的架勢。
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房門豁然洞開。
兩個守在外頭的士兵慌里慌張的沖進來:“陛下!少將軍!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刺客?”
沈燃臉都黑了。
他一甩袖子,沉聲道:“無事,都出去,還有,離遠點,沒朕的吩咐不要進來?!?/p>
兩個士兵看著屋內(nèi)一片和諧,一時間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他們給沈燃行過禮,滿臉羞愧的退了出去。
房門重新關(guān)上。
沈燃冷著臉過去把門插死,而后對著薛念怒目而視:“薛子期,你幾歲?”
薛念看著他,滿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陛下,我跟你說過的,我也是個人。我怕疼有什么不正常的么?就連大周的律法中,也沒有哪條規(guī)定疼是不能喊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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