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驚艷的人和事,想得到總要付出代價的。
當(dāng)年那個男人辜負(fù)了他。
如今他的后人就被別的男人辜負(fù)。
大祭司難得笑瞇瞇的對薛念道:“薛子期,你可知,自己身上這件玄鐵甲乃是我祭司殿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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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棄(1)
“什么玄鐵甲?”
薛念懶洋洋笑了一聲:“你叫它,它答應(yīng)嗎?大祭司,有話好好說,我可不接受碰瓷?!?/p>
猜到薛念不會承認(rèn),大祭司又幽幽的道:“這幅畫像后的密室不是阿燃告訴你的,是送玄鐵甲之人說的?!?/p>
少年冷冽倔強(qiáng)的眉眼在眼前閃過。
她無比堅(jiān)信……
無論沈燃是不是忌憚薛念,以對方的性格,都很難提及在戎狄那幾年里的具體經(jīng)歷。
不在意世人眼光的暴君?
所有人都被他們的外表騙了。
真正不在意世人眼光的分明是眼前這個人。
能困住薛子期的只有他自己。
薛念揚(yáng)了揚(yáng)眉。
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依舊用那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盯著面前這個老女人瞧。
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從容。
“罷了,是誰說的也沒那么要緊。”
大祭司搖了搖頭:“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這里,那就進(jìn)來看看吧?!?/p>
說完,她顫巍巍轉(zhuǎn)過身,率先走進(jìn)了畫像后的密室。
看著對方似乎毫無防備的背影,薛念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
須臾之后,他把彎刀提在手中,邁步跟了進(jìn)去。
與整座宮殿的富麗堂皇不同,這間密室空空蕩蕩,除了擺放在四面角落之中的大鐵箱子外,只有一張寒氣森森的冰床。
而在冰床上,則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這男人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鼻梁高挺,五官線條銳利硬朗,當(dāng)真可以算得上是個極為英俊的美男子。
就可惜不太像是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