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態(tài)度十分自然。
沈燃盯著他看了片刻,沒有瞧出任何破綻。他眼眸深處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淡淡道:“正好朕和璇璣皇女也打算回去休息了,既然碰上了,子期你就代朕送送皇女吧?!?/p>
“璇璣皇女遠來是客,這個自然。”
薛念笑了笑:“皇女請?!?/p>
態(tài)度很客氣,但眼神中流露出不容置喙的意思。
百里冰也沒再說什么。
她對著沈燃躬了躬身,轉(zhuǎn)身離開。
然而轉(zhuǎn)過幾個彎,等確定沈燃看不到了,她又停下了腳步:“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p>
不是疑問。
而是肯定。
薛念淡淡的道:“如果皇女說的是賜婚那段,那的確是。大祭司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您這樣的聰明人,不該做這種糊涂事兒?!?/p>
他竟然還用了“您”這種敬稱。
雖然生性爽朗,到底還是有些女兒家的羞澀,百里冰看著他,猶豫了許久才低聲問道:“為什么?因為我不像大周的女子那樣溫柔?”
“當然不是?!?/p>
薛念嘆了一聲:“皇女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子期由衷佩服,但我早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從此這一腔熱血半點也分不出來給別人,實非殿下良配?!?/p>
這委實是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百里冰欲待不信,可又覺得他話里斬釘截鐵的堅定太驚人。
她看著薛念的眼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