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頁）

后退一步，幸好衛(wèi)寂一把摟住才勉強站穩(wěn)。

“還看到屋舍后面有一個人很可疑，咱們要不要管？”懷夕等著衛(wèi)寂的指示。

衛(wèi)寂輕頷首，懷夕巧妙繞后，動作干脆靈活，好似夜中穿梭的云雀。

縣衙中縣令匆忙趕來，甚至連官帽都沒有戴正，便看見堂下眾人。

“大人，這已是第六起了，這一次也是臟器全被挖走。

”捕快在堂下匯報，空氣中滿是血腥味，掩蓋尸體的白布早已飽飲鮮血，僅剩的白色在堂下格外刺眼。

“把尸體抬下去，你等又是何人，跪著的是誰？”縣太爺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邊，審視著跪地的男子，與身邊站著的三個陌生人。

“稟大人，我等同百姓在現(xiàn)場時，察覺此男子行跡鬼祟，便帶來給大人問話。

”“堂下之人，抬起頭來。

”被綁著的人哆哆嗦嗦抬起頭來，很快就有身后的百姓認出了他。

“這不是張家屠夫的兒子嗎？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王寡婦家？難道人真是他殺的？”“屠夫的兒子，這活應(yīng)該很熟吧。

”百姓們議論紛紛，縣令拍下驚堂木，示意堂下肅靜。

“你便是那張屠的兒子，為何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膽敢隱瞞，另有重處。

”那人抖得更厲害，像是嚇破了膽，顫抖著解釋：“小人是張屠之子，張乾。

今晚到王家是，是…”說到這里難以啟齒，堂上驚堂木又是一響，終于將他一句話逼了出來。

“小人與那寡婦有約在先，今日私會。

”話音剛落，后頭一個抱著嬰兒的年輕女子沖出來，“好你個張乾，老娘在家累死累活，獨你在外頭快活，死的怎么不是你啊。

”破口大罵，捕快只好將她先行帶離，跪著的人趕緊磕了個頭。

“大人明鑒，小人雖與那寡婦有染，可人真不是我殺的，我剛一進門她已經(jīng)死了，剛想離開又被這女俠抓了，小人冤枉啊。

”此一刻是涕泗橫流，糊了滿臉。

“小人之父是屠夫，小人卻不是，如何有膽子將活人殺了，還要開膛破肚，那內(nèi)臟不翼而飛，小人也沒處藏啊，總不能全是喂了狗吧。

請大人明鑒。

”“你三人中留下一人協(xié)助描述當時的狀況，張乾先行收押，等待仵作驗尸結(jié)果出來再議。

”衛(wèi)寂將身前的女子扶好，交給懷夕，在她耳邊低語，“靈均，先隨懷夕回去，我在這里錄了口供便回。

”隨后來到堂后，先是配合的錄了口供，而后取出懷中的令牌，請那縣令相見。

這玉滄縣令見到令牌比見到尸體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