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了村里人,騙了沈玉澤,也騙了我自己。
我想,找到他的家人,也許就是我們分離的時(shí)刻。
半年后我和沈玉澤外出采藥,不小心滾落山谷,哪怕我護(hù)住他,他也被一塊木頭撞到后腦勺,昏迷不醒。
我抱著沈玉澤在山谷下等著救援時(shí),他又發(fā)起了高燒。
他蜷縮在我懷中,燒得滿臉通紅,嘴唇干裂。
山谷一片凄涼,唯一一個(gè)水坑已經(jīng)干涸,看著沈玉澤無比難受的樣子,我心如刀絞,咬著牙割破手腕,將自己的鮮血喂給她。
月光很涼,沈玉澤緊緊的拉著我的手。
他說:“我們都要活下去,等我們出去了,我們就成婚?!?/p>
我們在那個(gè)山谷里呆了一天一夜,村里人將我們救回去。
我知道,沈玉澤恢復(fù)記憶了。
但是他告訴我,他沒有家了,想和我在一起。
我便信他了,在村里人的見證下,我們奉告天地,拜堂成親。
我原以為我們會這么幸福的過下去。
可半年后一個(gè)尋常的午后,千金難買的駿馬拉著豪華廂車使進(jìn)桃花村,一行穿著盔甲的士兵跪在沈玉澤面前,聲音如雷:“參加攝政王,屬下來遲。”
我看著沈玉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淡淡的讓他們平身,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知道。
我和沈玉澤最終不是同一個(gè)世界的人。
這一年的相識相知相守,不過是我一場夢。
如今夢醒了,也該回到原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