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難抵眾拳,被五花大綁的丟到沈玉澤面前。
沈玉澤挑起我的下巴,淺色的眸里全是不解:“我們拜過天地,是夫妻,你怎么一見我就跑呢?我有那么嚇人?”
我看著他。
他面上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氣。
像極了曾經(jīng),我惹他不高興時的模樣。
我咬了一下唇,語氣淡淡:“您是地位尊貴的攝政王,我不過是一個生長在山村,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自然不敢高攀攝政王。”
“只不過,求攝政王看在當初的救命之恩,放過張郴,他不是有意沖撞您的?!?/p>
“我會離您遠遠的,和您兩清。”
沈玉澤臉色一沉,他定定的看著我,念著兩字:“兩清?”
忽然他笑了。
又看到我嘴角的淤青,目光一滯,看向侍衛(wèi):“誰動的手?”
一個侍衛(wèi)遲疑了一下,緩緩跪下來。
沈玉澤說:“自斷一指,以做懲罰?!?/p>
一道亮光閃過,一根小指便躺在地上,侍衛(wèi)疼得臉色發(fā)白,卻眼都不眨,恭敬謝恩:“卑職多謝攝政王不殺之恩?!?/p>
我心驟然冷下來。
沈玉澤又指著那些和我相似的女人,似笑非笑:“兩清不了。”
“宋玉晚,如果你離開這里,我就把張郴殺了,再把這些人給殺了,你是要他們活著,還是要你自由?”
他看著我,似乎篤定了我會選擇留下。
我忽然想起幼年時,村長將我從山腳帶回來悉心照料,花光了所有的錢,還欠下鎮(zhèn)上的鄉(xiāng)紳一筆債。
長大后我問他,值得嗎?
他告訴我,人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渾身繃緊,過了好久,在沈玉澤自得的笑意中,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好,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