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聽說著,將珍藏許久的茅臺提了起來。
周野一看,嚇了一大跳。
天老爺!
那不是她明天訂婚要用的嗎?
這特么幫他談事都提前用了,這是要他辦什么事,下這么大的血本。
他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帶著她入內(nèi),看向薄行洲,解釋著:“這位,是我的……資深合伙人,傅小姐?!?/p>
薄行洲沒有動,甚至沒有接話,放下了酒杯。
傅語聽也不在意他的漠然,只是覺得靠得近了,那股生冷的氣息更盛了。
她將白酒倒入醒酒器,輕輕搖晃了一下,看向薄行洲,紅唇微勾,故作無意的提起:“倒也算不上有多資深,三年前,我們?yōu)I城市長被污蔑貪污時,我還是周律的助理。”
周野一愣。
死丫頭真會談。
把他最風(fēng)光的案子拿出來說,這對剛回國發(fā)展的薄行洲來說,的確是一個可以用他的理由。
果然,薄行洲在聽到這個案子時,抬起了頭來。
傅語聽看著他的張臉,愣了幾秒。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她這個曾經(jīng)的文科狀元竟然都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他。
仿佛是天人,或清雋或英俊,高挺的鼻梁下,那張唇,不薄不厚,卻性感極了。
那雙眼,噙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感,幾分攝人心魂,卻又清冷得十分禁欲。
周野輕咳了一聲。
她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給他倒酒,介紹:“這是我珍藏的一瓶有五十年的茅臺,可能比不上薄先生喝過的其他名酒香醇,卻也是我們能拿得出手的了,薄先生您嘗嘗?!?/p>
周野跟著說:“說起來,這還是小傅之前準備結(jié)婚拿來當(dāng)交杯酒的,知道來的是薄先生您,也是忍痛割愛了。”
男人視線落在了酒杯上,片刻后看向傅語聽微腫的眼睛,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她來之前是哭過,畢竟,她的笑容,很明媚。
只是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只哭花了的貓。
薄行洲喉結(jié)微動,沒有端酒,只是輕輕一挑眉,目光一瞬不瞬:“哦?這算是傅小姐提前請我喝喜酒么?”
他的聲線被歲月磨掉了稚氣,沙啞卻又低沉。
十分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