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鶴爬上岸,失望的看著兒子,終究什么也沒說,嘆了口氣,抱著蕭意晚轉(zhuǎn)身離開。
小江騁氣得跺腳,“壞女人,真是命好?!?/p>
明明這個地方是千挑萬選的,早就已經(jīng)打探好了才安排這里。
沒想到自家親爹竟然來了,而且還把人給救走了。
他冷冷的看著小姚,“這件事本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p>
擔(dān)心蕭意晚惡人先告狀,他噔噔噔的跟在后面趕了過去。
……
另一邊。
驚魂未定的蕭意晚被江亭鶴緊緊的抱在懷里。
家人身上衣服已經(jīng)濕透,秋日穿的厚,人也重。
蕭意晚像害怕一樣緊緊的摟著江亭鶴的脖子,將身體也貼了上去,隔著冰冷的衣服,二人能夠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溫度。
她小鳥依人般十分乖巧,就這樣,任憑江亭鶴將他帶到了客院,將其放在床上。
“這件事情是那個混小子的不對,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在這等等,我讓人去找大夫……”
江亭鶴沒有推卸責(zé)任,態(tài)度誠懇,他轉(zhuǎn)身正要去找大夫,結(jié)果下一刻袖子被緊緊的抓住。
他猛然回頭,對上蕭意晚含淚的眸子,面露不解,“怎么了?”
“夫君不能去找大夫,還是悄悄的吧,讓人給我找件衣服換上即可,今日西甲舉辦宴會來的人非富即貴,萬一要是透露什么風(fēng)聲,對小公子的名聲不利?!?/p>
蕭意晚說話聲音低沉,但意思卻極為明顯。
江亭鶴一臉愕然。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蕭意晚想的還是小江騁的名聲。
他剛剛之所以沒有直接帶著蕭意晚離開,也是考慮兒子的名聲。
要知道這年頭入朝為官,名聲最為重要,以一個不孝之人如何入得了其他人的眼?
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蕭意晚再次開口,“我知道你或許會覺得我偽善,但我是真的為孩子著想……”
“大家是一家人,一榮俱榮,玉損俱損,無論怎樣,我也是希望孩子能夠好的,我小的時候孤立無緣知道那種不被重視。被孤立的感覺,所以這件事絕不能傳揚(yáng)出去?!?/p>
字字句句都在為小江騁著想。
聲音虛弱,但態(tài)度卻極為堅決。
看得出來,蕭意晚即為真誠,并沒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