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容樂觀,斑瘡啊,一開始,是手腳生瘡,到后來四肢、口舌也生爛瘡,整個人因瘡口潰爛,活活折磨致死。
郭通是負責看守這批流民的人,在了解到可能有疫病傳播時,郭通當時就勸淮王回城了。
而在粗略統(tǒng)計了下疑似患了斑瘡的人有將近五十人時,郭通的臉色霎時蒼白,他知道,他們這些在城外守著的人,還有這一批流民,怕是活不成了。
斑瘡極易傳染,且是不治之癥,現(xiàn)有的醫(yī)術也只是能減輕一點痛苦。
現(xiàn)在是五十人,但那些已經染上疫病,還沒被發(fā)現(xiàn)的人,更是不知有多少。
郭通滿臉都是自責和懊悔,是他,他作為統(tǒng)領,居然沒有仔細檢查后兩批來的流民,就這樣讓他們混在一起。
郭通邁著沉重的腳步往淮王的營帳走去,他一走進去,在帳門口處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郭通,你這是干什么!”
“殿下,是屬下沒有做好防范,殿下!這兒不安全,您還是快些回城里去,屬下在這守著,到了不得已的境地,屬下絕不會讓任何一人進城的?!?/p>
郭通已有了死志,只守在城外是他的差事,他會拼盡全力守好外城的,絕不讓這斑瘡之癥進了內城。
但,他可以死,淮王卻不能留在這里。在朝中,淮王的聲名極好,郭通也與他見過幾次,淮王殿下是心系百姓、會為百姓做實事的好王爺啊。
這么好的人,絕不能待在這白白丟了性命!他郭通,一條賤命,死不足惜。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本王既已知曉這的情況,就不會回城去。”淮王走上前,想攙扶起他。
“殿下,郭通這條賤命死不足惜,您的貴體,絕不能在此有恙!”
郭通又往后退了幾步,不讓淮王離他太近。
“小的與那些人皆有接觸,說不準已染上了斑瘡,殿下不要與我太近!”
淮王看著他,不容置喙道:“什么賤命,又哪來的貴體,本王只知道,我們同樣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血肉之軀?!?/p>
他上前,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郭通。
“來,和我說說具體的情況,接下來,還得煩你們與我一同共進退?!?/p>
郭通一個大老爺們,生生被淮王這番話說紅了眼眶。
“殿下!”
“來,具體有多少人患上了疫病,可另找了一處讓他們待著?”
郭通伸手一抹眼睛,開始一五一十地和淮王匯報他派人下去探查來的結果。
營帳入口處,秦朝顏看著他們,體內,似也燃起了一腔熱血。
在淮王和郭通等人商討如何處理好這從隴東來的流民和疫病,秦朝顏也打開了425,開始上下翻找有用的東西。
救治
宮內,祁帝在看到淮王遞進宮的消息后,氣到將桌上的茶杯摔了個稀碎。
洪公公彎下腰,道:“圣上息怒??!”
“呵,這怒氣朕可息不了!”祁帝道,“傳裴相和六部侍郎進宮,還有,朝中一品以上的官員,還有朕那幾個兒子,全都喊過來?!?/p>
“老奴領命?!焙楣奔边~著小步出了御書房,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又是哪個糟心玩意不好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