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忙!”榮親王妃直接把她的手帕丟到榮親王身上,“你以為我是真要他陪我出門去吃吃喝喝啊,這不是他都多大了,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膝下又有個臨安,這再不抓緊,真是就不用娶妻了!”
“這京都里,像他年紀一般大的,都娶妻多少年了,膝下也有好幾個孩子了。”
“我不是說臨安不好,臨安這孩子的模樣和懷玉小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只是這么些年,他有和我們提過臨安的娘半句話嗎?我估摸著,那姑娘要不就是和懷玉不來往了,要不就是沒了。”
“這么多年了,就是喪妻,也該再娶了不是?”
“要是任由懷玉的性子,再這么下去,以后我們老了,臨安也出門或是娶妻了,就讓懷玉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你忍心嗎?”
榮親王擦刀的動作一頓,他悶聲道:“那,過些日子,我找兒子說說。”
“你把事記在心上,到時好好和他說說?!?/p>
“好?!?/p>
卻說衛(wèi)楚這邊,他還不知道王府里的兩口子已經在操心他的婚娶之事了。
這些日子,他的收獲不小,京都里暗月教的據(jù)點撬了好幾個,大理寺獄里添了不少人。
又審完一個人,他捏了捏眉心,讓后面的人先別押進來,緩了會兒,目光不自覺地落到腰間的玉佩上。
暗夜
自那夜問話之后,他除了回府,就是整日泡在大理寺獄審人和外出抓人中。
這也是他在逃避,那日,衛(wèi)楚在回答秦朝顏的問題時,細細觀察了她的神色。
她很震驚,卻沒有一絲絲的懷念悲傷,或者該說,她不知道他說的那些事。
她,沒有,他們共同的記憶。
想到這,衛(wèi)楚把目光落在桌上的案卷上,他承認他是個懦夫,還是讓他暫時逃避一下吧。
越是逃避情感問題,衛(wèi)楚放在追兇抓犯上就越發(fā)不要命了,一時間,京都的暗月教幾乎要被他一掃而空。
郊外,有人捂著xiong口處滲血的傷口,低罵了一聲。
“副使,這衛(wèi)楚這些時日毀了我們在京都多少年的部署,這人,不殺不足以平憤!”
“我們已經對他下了兩次手,兩次,都沒能得手。”
有人問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狼狽地逃走?”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若是不取得衛(wèi)楚的項上人頭,我哪里有臉面回去面見上人!”
五人中的副使開口了,“這一次出手,必須成功?!彼?,“若是還失敗,我們幾人就不用回去見上人了?!?/p>
“是,副使,這一次,這榮親王府世子的狗命一定會被我們取走!”
“我要把他抽筋扒骨,來泄我心頭之憤!”
“這廝的狗頭,我要了!”
“我有一個好主意,直接把他殺死,太便宜他了!”濃郁的夜色遮住了暗處的罪惡,無聲蔓延。
在秦朝顏躲在書院中的日子,她再一次因為小學子們揚名了。